寒風中,粉雕玉琢的人無畏而立,咬著柔嫩的唇,十分厭惡的望著那一臉橫肉的蠻橫男人。
她故意壓低的嗓音依舊稚嫩好聽,此言一出,如同一把燒紅的鐵錘,重重砸在蘇雲旗心頭。
他漆黑銳利的瞳眸掃向那一臉橫肉的公子哥,修長有力的大手揪住他的後脖領,如同拎小雞似的將其拉起。
“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嗯。”
陸嬌點點頭,如水般清澈的目光落在那對父女身上。
“老伯,姑娘,你們有沒有傷著?”
“多謝二位公子相救,我們沒事,前麵就是我家,去那裏落腳歇息一會兒吧。”
老伯盛情,她點點頭,故意將馬拴在院子外麵,生怕蘇雲旗回來的時候找不到。
外麵寒風呼嘯,冷的站不住腳,這戶人家的茅屋裏四處漏風,水缸裏麵的水都凍住了。
“公子,你等著,我去把火炕燒一燒。”
“不了,老伯,我們隻是途經此地,一會兒還要急著趕路,您別忙了。”
“冷鍋冷灶的,那怎麼好意思。”
頭發花白的男人一臉歉疚,他的女兒捧著一個粗瓷茶壺,想給陸嬌燒點熱水喝。
她抬眸間,見麵前的少年生的肌白勝雪,容色絕世,氣度不俗,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與這茅屋格格不入。
那位姑娘後退一步,有些不好意思。
陸嬌餘光一瞥,見老伯抱著一捆高粱杆走進屋內,布滿皺紋的手將其折斷,添進灶膛裏。
“老伯,您家田裏種的高粱?”
“是啊,隻不過都沒收成,當柴燒都不暖。”
提及此事,父女倆對視一眼,嗓音裏夾雜著顫抖。
“為何會這樣?”
陸嬌大為震撼,隻見那年輕貌美的姑娘抬著粗糙的衣袖拭淚,紅著眼睛看過來。
“若說起來,這件事都怪我,是剛才那個公子,一心要納我為妾,我不肯,他就毀了我家的幾畝地高粱。”
聽言,粉妝玉砌的人麵冷如霜,她柔嫩的指柔收攏,剛要推門出去,破舊的木門被人從外麵拉開,高大威猛的男人正立於門外。
“蘇大哥。”
“等急了吧?”
“沒,那個人實在可惡,他毀了這位老伯的高粱,無米下鍋,讓人怎麼過活?”
他黑眸裏漫著溫柔,語氣帶著十足的寵溺,抬手間,一個沉甸甸的錢袋赫然入目。
“我已經知道了,他自己將一切都說了,這是賠給老伯的銀子。”
“多謝二位公子,我們父女倆真是遇上了貴人。”
老伯拉著自己的女兒要磕頭,被兩人及時攔住。
“邪不壓正,好好過日子吧,我們先走了。”
父女倆將兩人送出茅屋,陸嬌望著滿院子的高粱杆,心中若有所思。
蘇雲旗扶著她坐上馬車,沒走出多遠,便勒住韁繩。
他朝著後麵走去,趕著牛車的夥計急忙停下。
“蘇老板,您有何吩咐?”
“麻煩幫我們問問,剛才那戶人家的老伯還有沒有多餘的高粱杆,別說是我們想買。”
“好。”
夥計跳下牛車,接過蘇雲旗遞來的銀子,朝著剛才那戶人家走去。
聞聲,坐在馬車裏麵的人挑開布簾,露出一張可令百花失色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