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的,暴雨如注,蘇雲旗渾身濕透,衣料貼著鐵打一般的結實身軀,他沒想到那位姑娘會忽然闖進來。
他立即轉身,麵向陸嬌。
“姑娘言重了,隻是舉手之勞,該說謝謝是我們,天降大雨,感謝老伯讓我們在此避雨。”
他結實修韌的胸膛震出磁性渾厚的嗓音,那位槐花姑娘見他背對著自己,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
“你們趕路辛苦了,我去給你們做飯。”
“姑娘,不必了。”
她緩緩抬頭看向那寬厚結實的背,頓時麵頰紅透。
陸嬌喊了一聲,那位姑娘已經推門跑了出去。
“老伯,您二位別忙了,等一會兒雨停了我們還得繼續趕路。”
“兩位公子,這雨勢不小,看起來一時半刻也不能停下來,相逢就是緣分,你們不必拘束,當這裏是自己家一樣。”
頭發花白的老者聽說他們救了自己的女兒,心中愈發感激。
他將許久不用的爐子搬出來,將其引燃。
這位老者所言不假,大雨一直沒有停的意思,兩人坐在火爐旁烤了半個時辰的火,身上的衣裳已經幹了。
“大雨來的太突然,沒有辦法出去弄些好吃的,讓兩位公子見笑了。”
“感謝老伯款待,已經給您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粉麵桃腮的人抿唇一笑,她臉上的妝容掉了一些,更顯得肌膚清透,整個人如同冰雪堆砌一般,整個茅草屋都氤氳著一股甜香味兒。
“公子,千萬別客氣,來,吃菜。”
“謝謝。”
頭發花白的老者笑望著坐在自己對麵的貌美少年,他轉頭時,卻發現自己的女兒時不時抬頭偷看一下蘇雲旗。
天色不早了,陸嬌兩人在客棧曾吃過東西,見父女倆熱情的將家裏最好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根本沒舍得動筷子。
“老伯,雨停了,我們的家據此路途遙遠,得繼續趕路了。”
“兩位公子,若是下次再來淮山鎮,一定要到我家來。”
“好。”
蘇雲旗點點頭,帶著陸嬌踏出茅屋。
兩人十分慶幸,若是這一場雨在來時下,車上的白糖就完了。
馬車上沒什麼東西,但木板已經被雨水淋濕了。
蘇雲旗擦了擦木板,將自己的外袍墊在上麵,強勁有力的臂膀虛攏著,護著心尖子坐在馬車上。
“嬌嬌,咱們回家。”
“嗯。”
陸嬌心裏又甜又暖,兩人駕車匆匆朝著柳林鎮而去。
茅草屋內,今日被蘇雲旗救下的姑娘心中不舍,久久不能回神。
“槐花,你跟爹說實話,是不是看上那個公子了?”
頭發花白的老者看穿了女兒的心思,忍不住開口說明。
“爹,人家救了我,我心裏感激,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不是最好。”
頭發花白的老者歎息一聲,他的女兒聽了這話心裏十分不解。
她站起身,跟在自己爹爹身後。
“爹,那位高個子的公子是很好的人,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你為何要這樣說?”
她聽了此言,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頭發花白的老者轉過身,仔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