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_@少年時代的信馬由韁賦予他不僅僅是膽大妄為,故步自封的痛苦挫折磨礪出的卻是意誌和堅韌,一飲一啄也並非全都是壞事,至少造就了他百折不撓的脊梁。
這倒不是說兩兄弟的本事有所欠缺,隻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論到運籌帷幄、宏觀把控,兄弟三人肯定是程江海最出挑的。
見到程江海的出現,早已等待不耐的王養勳火急火燎地上前道:“老大,又過去一天了,我還是聯係不上蔡閩發。”
“我也聯係了,一直都是關機。”
程江海焦躁地摩挲著手指,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心裏不停地閃念著,思索著如何解決如今的困境。蔡閩發攤子鋪得很大,投入的資金都是個天文數字。
這麼大的老板,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玩失聯,而且是連公司、職員整鍋端的無影無蹤,弄不好就有眾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隻是究竟發生了什麼,還能否有轉圜的餘地,這恐怕要親眼一見方隻究竟了。
看著程江海陷入沉默,王養勳思索了片刻,狠狠咬了咬嘴唇,猶豫不決地問道:“老大,要不要我給何偉國打個電話問問?”
重走何偉國的路子,這話說的有點不經大腦了。
何偉國是什麼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自己?
回過頭來,程江海沒少從哥哥那裏打聽一些何偉國和程家的過往曆史,聽完以後脊背發涼、冷汗直冒,世上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不得不說世界太大,自己的眼界太渺小了。
說實在的,當年能攀上何偉國的路子,偶然中帶著一分的厚顏,剩下的九分完全是僥幸了。
如果不是二人愣頭愣腦的堵到門上去,何偉國有所顧忌影響,恐怕連人家的麵都見不上,還能給你牽線搭橋?
再者說了,你沒看見人家當初一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冷淡模樣,看人的眼神如同蔑視螻蟻一般,說是救濟施舍都是高看了自己。如今再舔著臉去蹭關係,成功的可能又有幾許呢。
這個方案程江海不是沒考慮過,隻是一想到何偉國那張陰森森的臉龐,天然的有些膽怯。
現在的心情本就有點鬱悶,聽著亂了方寸的王養勳胡咧咧,可一些內幕又不便於透露,程江海瞪起眼睛來說道:“別病急了瞎吃藥!你也不想想,人家那麼大的領導,我們冒冒失失的打電話合適嗎?再說了,當時人家就明確告訴我們,不要再去找他,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你還不明白?沒事找事!”
明知道是這個結果,王養勳還是有點沮喪,苦著臉道:“那現在咋辦?眼瞅著貨物供應不上了。”
程江海咬了咬牙,決定道:“這樣吧,我收拾收拾明天就去趟廈門。”
“哦,那好吧!哎,真是的,咋就聯係不上呢!”
王養勳其實就在等這句話,他現在已經養成一種盲目的信任感,好像有了程江海的出馬,憑他的本事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一道道的坎走過來,事實也證明了這點,這個老大叫得絕對是當之無愧。
可就當三人商議後續的對策時,兩名身穿製服的公安幹警卻突兀地來到了店鋪,直愣愣地站在三人麵前。兄弟三人吃了一驚,惶惶地站了起來,程江海上前問道:“呃,同誌,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