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安靜,安靜到連一個人的心跳都可以聽到。
莫元把玩著手指甲。
她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
站在床前脫衣服的少年仿佛就像另一個世界的人。
全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聲,就連脫衣服的聲音都微不可聞。
將外麵的黑衣脫完,裏麵隻穿了一件黑色的內衣。
這麼冷的天氣,對方居然隻穿了單薄的一件外衣。
借著月光,莫元將少年身上打量了一遍。
沒有想象中的消瘦,胸口腹部布滿了疤痕,莫元沉默著往裏麵縮了縮,將床外邊讓了出來。
酒小心的躺在了床上,雙手放在身體兩邊,像具僵硬的屍體。
莫元往熱源靠了靠。
沒有管少年怎麼想,直接伸手將人抱住了。
在柔軟嬌嫩的身體靠近的一刹那,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沸騰。
女孩身上有著淡淡的馨香,就像當日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聞到的那樣。
是他活到現在,聞過的最好聞的味道。
莫元將臉貼在阿酒的胸口,長長的睫毛在睡熟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閃一閃,劃過少年酒紅色的紅纓,帶起了陣陣顫栗。
晚上安靜的時候必須要淺眠一會,要不然白天沒有足夠的精神保護主人。
阿酒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床上淡粉色的帷幔,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身邊的呼吸聲漸漸安穩的時候,莫元才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空氣中的甜香味道漸漸地濃鬱。
阿酒呼吸聲漸漸地加重。
因為莫元要求,對方摘掉了臉上的紗布。
那張臉不像之前的世界那般好看。
大半的臉上布滿了難看的疤痕,英氣十足的眉毛在睡夢中都淺淺的皺著,仿佛連個覺都睡得不安穩。
莫元指尖顫了顫。
修長白嫩的肌膚和少年身上縱橫交錯的疤痕顯得格格不入。
沒有那一次。
沒有任何一次。
莫元會感到這麼的難過。
有一種恨不得早來十年,在父親將那一百個少年帶入陰宅的時候,將人帶在身邊。
莫嶠挑選的人,都是走投無路的人,在亂世活不下去,被仇家追殺,或者是沒有了活著的希望。
無法想象。
阿酒會在那黑暗的地方待十年之久。
有沒有害怕,有沒有絕望。
在進入那個地方之前,是什麼樣子的人。
和之前一樣不諳世事,或者是活潑開朗,亦或者是堅韌的像棵小鬆樹。
黑暗中,濕冷的唇落在了少年臉上醜陋的疤痕上麵。
隻要這些疤在她的少年身上一日,她就會止不住的心疼少年一日。
可以看見的疤在外表,那些看不見的疤該怎麼辦?
沒有什麼心猿意馬,這個覺,莫元根本就睡不著。
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少年的睡顏。
天邊漸漸吐出了白光,房間裏濃重的馨香漸漸地消失不見,莫元睫毛顫了顫,在對方睜開眼睛的前一刻閉上了眼睛。
酒小心翼翼的將胳膊在莫元的腦袋下抽了出來,悄然無聲的穿上了昨晚上脫下來的衣服,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原地。
困意漸漸襲來,在天亮起來的時候,莫元才陷入了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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