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頭,果然在李奕的目光中看到了縱橫的殺意,咬緊牙關,低聲道:“臣……臣也不知道。”
“回朕的話,為何不知道?”李奕同樣語氣一變,冰冷道。
嚴公子隻得回道:“陛下,硯台已碎,是與不是,又有何妨?”
李奕不再跟他笑嗬嗬的了,而是目光寒澈,霸道無比,“朕就是要知道是真是假,你把碎片撿起來,看看是真是假?”
“陛下,硯台碎了,即便是真的,也無法複原了。”
李奕心裏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睥睨冷視,“朕讓你撿起來,怎麼,你敢違抗朕的旨意?”
“臣不敢!”嚴公子臉色無比難看,趴在地上。
如果換作之前,寧文那群佞臣早就竄出來,齊齊逼宮了,可現在形勢逆轉,整個朝堂上,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了。
“諾……”
嚴公子伏在地上,一點點的將地上的硯台碎片撿起,一片片的撿起,也不知道能不能湊齊,便舉手道:“回稟陛下,這硯台碎成這樣了,臣也分辨不清。”
“連個硯台都分辨不清,朕要你有何用?”李奕猛地一拍案牘,突然暴起。
嚴公子氣的渾身劇烈顫栗,依舊不肯服輸,“陛下,硯台已碎,誰來也看不明白!”
“你是在跟朕講條件,還是威脅朕!”李奕眉頭一皺,暴怒的氣息毫不掩飾的擴散著。
“臣不敢……”
“諒你也不敢!”李奕怒哼道:“朕是大風王朝的君主,這大風王朝還是朕說了算,輪不到你在這裏耀武揚威。”
“你給朕記清楚了,隻要朕當一天皇帝,這裏就是朕說了算,你要是敢紮刺,朕不介意替你去去刺!”
霸道的語氣,濃烈的威脅,讓整個金鑾殿的氣溫都陡然降低了十幾度。
群臣無不被李奕的霸氣所震撼,同時又因為有這樣一個帝王而感到驕傲。
嚴公子又如何,嚴閣老的獨子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陛下罵成狗!
這一刻,嚴公子趴伏在地上,整張臉已經因為憤怒,變成了血紅色,兩個眸子仿佛要滴出血來。
尤其是滿朝文武的目光,一雙雙眼睛仿佛刀子般,在生割他的心髒,屈辱和悲憤幾乎讓他發狂。
小皇帝,算你狠!
本公子記住了,這是你先向我宣戰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天,早晚我要加倍奉還!
他額頭青筋暴起,彎著腰,嘴角也隱隱露出血跡,猛地磕頭道:“是,陛下教訓的是,臣永遠不會忘記陛下的教誨,永遠不會。”
他趴伏在地上,臉朝著地,可那雙充滿了無盡戾氣的眸子,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複仇!
這個仇,他必須要報回來,他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受過這等羞辱,那怕是死,他也要咽下這口惡氣,否則死都不能閉上眼睛。
即便是福王,都對他客客氣氣,那些藩王,封疆大吏見到他,都很是客氣。
可唯獨今日,竟然被李奕狠狠地羞辱了一番。
這可是他畢生之恥辱。
“哼!”
“你記住了就好!”
李奕怒哼一聲,一點麵子也不給他,甚至連表麵功夫都不做,“還待在這裏幹什麼,滾出去,朕要跟群臣聊國家大事,你也配聽,滾,站到門口去!”
“是!”
嚴公子拖著身子,在滿朝文武大臣的注視下,一步步的挪到門口。
此刻。
金鑾殿內,文武百官都開始了上奏,仿佛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嚴公子趴在門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就跟一隻臭蟲一樣,受盡無數人的白眼羞辱。
可沒有李奕同意,他連走都走不了,私自離開,又是一個罪名。
他就趴在哪裏,一動不動,任由陽光直射。
至於李奕,根本沒鳥他,撕破臉是早晚的事,今天就是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算是給倪妖兒出口惡氣。
一直到日上三竿,早朝才結束,嚴公子才得以離開皇宮。
當皇宮外的劉瑾一行人見到他的那一刻,全都懵了。
那張臉真的已經沒法看了,甚至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仇恨已經徹底讓他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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