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洲人說,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但我卻不這麼認為,應該是伯樂常有,千裏馬不常有。沒有千裏馬,你就追不上,就算你有了千裏馬,又不懼弓箭,但你的千裏馬卻擋不住弓箭。
追擊的過程中,被射殺了馬,你就隻能看著他們遠走高飛。是真的遠走高飛,你不會認為,等他們知道你要找他們報仇,又打不過你的時候,還會留在你能找到的地方吧?
找不到,你就沒法全都要……
咳!咳!”
又是兩聲咳嗽,馬三皺起了眉,原本是入定狀態的法仁也睜開了雙眼,微微皺眉看向了馬三的臉。
一直默不作聲的屠伏,突然開口了:“射人先射馬,你說的有道理,但你不會以為,等我去找他們報仇的時候,會孤身前往吧?”
馬三體內真氣遊走了起來,卻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眉頭緊皺的問道:“你不是要手刃仇敵嗎?”
“我是要手刃仇敵不錯,但為什麼,不能讓人幫我打斷他們的腿,然後再親手殺了他們呢?”
屠伏看著馬三的表情,內心有了些許的緊張,話突然就多了起來。
“不,等我抓到了他們,不會直接殺了他們,我還要折磨他們。你這些日子受的,你以後到了大佛寺受的,都太便宜你了,我可不會便宜他們。”
想著屠伏之前說過的那些惡語,馬三就知道屠伏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但他並不在乎。
暗記已經留在路上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也過去了,他那些手下裏,僅有的三個他在乎的人,肯定能夠看到並因此而遠走高飛。現在就算是屠伏能讓法仁幫忙,找鎮魔司出麵,都很難找到他的那些手下。
心中得意,卻不敢說出來,隻想著給自己的未來謀一些好處。
“不管你要怎麼報仇,你都得先找到人,抓到人,而學了弓箭之術,必然能夠幫你……
咳!咳!咳!”
連咳三聲的馬三,再怎麼心不在焉,再怎麼相信他對屠伏有用,再怎麼氣力不濟,也知道是出問題了。
當即伸手扣入自己的嗓子眼,同時調動真氣強行催吐。
這些動作的過程中,法仁已經閃現一般出現在了馬三身旁,伸手就按在了馬三的後背上。感受到法仁手掌上傳來的真氣之雄渾,馬三眼神裏的驚慌減少了些許。
嘔!
屠伏突然笑了起來,他沒有阻止法仁的意思,還坐在原地沒動,隻是臉上卻出現了暢快的笑容。
“師傅,不用白費力氣了,他中的毒,不止一種,我也不是今天才給他下毒。不,我沒給他下過毒,全都是好東西,但可惜的是,他無福消受啊,哈哈哈……”
笑容綻放至盛開,屠伏的笑聲在夜色之中傳出了很遠,很遠。
手中的經書已經被他脫手扔掉了,翻開的書頁裏印著的卻不是佛經,而是醫書。
“你是不是以為,我這師傅,能把你救回來?”
屠伏的笑聲停歇,盯著眼神驚慌的馬三。
“從第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這師傅不懂醫術,他給我治傷的時候,隻是以真氣梳理我的血肉經脈。是,醫術對於我當時的傷勢而言,治療效果確實比不上用真氣療傷。
但我在給我自己治傷的時候,故意用錯了藥,用錯了敷藥的手法,可我這師傅卻沒能察覺出來。所以,他真的不懂,至少不如我懂。
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師傅其實很懂,但隻是想我不要深陷於仇恨之中,所以才沒有提醒我?哈哈哈……
其實,我說錯了,我確實給你下毒了,但不是我下的毒,是我師傅。”
一聽這話,又似乎有所察覺,法仁突然收回了按在馬三後背的手掌。
“晚了,已經晚了,師傅,別人的真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就是劇毒!”
屠伏說著,起身,抽刀,他父母送他的那把刀。
他看著已經痛苦倒地的馬三,緩緩走過去的同時,卻是繼續對法仁說道:“師傅,我若是不出手,你就是犯了殺戒。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還是弟子來吧。”
“阿彌陀佛!”
法仁麵無憤怒,隻是有些淒苦,看著屠伏像是在發光的雙眼,又一次的問道:“為什麼?”
屠伏咬牙切齒,恨聲。
“四十年太久,我隻爭朝夕。”
。您提供大神跡奇的別怕,貧僧真不是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