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的屠伏,把過去三個月時間裏瘋狂磨練的劍法基本功,全都用在了這一拳之中。
以拳為劍,不求奇招妙式,隻求直來直去的快和準。
“停!”
拳與麵門即將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之前唱名的武僧,突兀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身邊,一隻手抓住了屠伏的拳頭,另一手按住了慧然的肩膀。
屠伏和慧然兩人都不動了,但兩者之間卻有極大的不同。
前者表情凶狠,後者表情驚恐。
雖然這一拳沒砸中,但慧然能夠感受到鋪麵而來的拳風,吹的他眉毛都動了起來,雙眼生疼。
由此可見,這一拳真要是砸中了……
“無空。”武僧皺眉看著屠伏:“你是要殺了他嗎?”
屠伏凶狠的表情此時已經消散,因為他眼中的馬三已經消失不見了,慧然再次出現。
“這位師兄。”屠伏看向了武僧問道:“比武的時候,不能打臉的嗎?”
“……”
確實沒有這樣的規矩。
但正如過去的兩天時間裏,屠伏和無得對練的時候,雙方都是以羅漢拳來見招拆招、出招破招一樣,大佛寺針對雜役和尚們的武僧考核比武,向來都是如此。
一年兩次,都很難見到有人用什麼套路之外的招式。
“你下手太狠了。”
武僧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盯著屠伏的雙眼,語氣嚴厲。
“隻是同門之間的考核比武而已,你剛才這一拳要是砸實了,慧然的整個鼻梁都要碎了,就算是寺裏能醫治,耽誤的時間就得半年之久。”
常人之間打架,都能用拳頭把鼻梁砸塌,屠伏這樣的蓄氣境,加上練劍鍛體帶來的氣力增長,何止是能把慧然的鼻梁給砸碎啊。
才開始鍛體修行不久的慧然,距離練到麵門還遠著呢。他蓄氣修行的時間也不算長,很難用真氣護體。
“原來這比武,是不能下狠手的啊。”
屠伏一臉恍然的表情,咧著嘴解釋道:“我師父沒跟我說過這些,我之前也沒想著參加這考核,所以沒了解詳情。就是不知道,幫我報名的那位,為什麼不來提醒我。”
他的聲音洪亮,演武場上的和尚們都能聽得到,多有愕然——不是自己報的名?
聽了這話,表情從驚恐轉為憤怒的慧然,也同樣愕然了起來。
這不對啊,哪有不是自己報名參加武僧考核比武的。
慧然的想法其實無人關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屠伏的身上,包括了在場的四位長老。
原本有些無言以對的武僧,終於鬆開了雙手,繼續盯著屠伏的雙眼說道:“武僧考核的比武,向來隻比羅漢拳,而且不看勝負。看的,是對羅漢拳的領悟,是所用招式的靈性。”
“原來如此啊。”
屠伏應了一聲,看向慧然,語氣滿是歉意。
“實在是對不住了啊,慧然師侄,師叔我才入寺三個月,羅漢拳也是才學的。我師父因為有事在身,這三個月也沒時間見我、教我,所以,隻能用我以前和人打架的路子來比武。”
慧然愕然的表情,在這番話之後,又變成了尷尬。
屠伏畢竟是他的師叔啊。
“沒有沒有,不是,額,師叔,沒事的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慧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的時候,武僧再次開口:“那就重新來過吧。”
恩?
大多數和尚都疑惑了起來。
屠伏都說了他隻練了兩三個月時間的羅漢拳,不會其它的武功,而能夠參加這種考核的,哪一個不是練了好幾年時間的羅漢拳?
這,不是擺明了讓屠伏當眾被打敗嗎?
原本想著要打敗屠伏這個真傳弟子,來給自己增加一些顏色的和尚們,此時有超過半數都皺起了眉頭。
前來觀戰的慧通等人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無得提前阻止。
屠伏揉了揉剛剛被踹中的左肩,笑著問道:“隻能用羅漢拳是吧?”
武僧點頭:“是的。”
“好。”屠伏後退一步,朗聲道:“那我這一次就不參加了,下次,下次一定,隻用羅漢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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