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白季突然出現在大廳中,所說的話立馬掀起了另一層潮浪,場麵似乎越發不可控。
轉頭看向氣勢凜冽,姿態冷然如雪的白季,她眼底劃過了一絲惱怒,自己殺人不懂得藏起來,現在還這麼光明正大地將自己暴露出來,他不要命她要啊!
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轉眼看過來,黑湛如夜的眸子帶著一些讓人無法揣摩的情緒,凝視著她,更是讓她心如搗鼓,不知這人還要說出什麼。
這時早就臉黑的穆之山看著白季,語氣略帶不善:“這位是?”
素久馨剛要回答,白季卻搶先一步自報家門,還理直氣壯地說:“在下白季,乃無心宮弟子,現暗月教侍君。”
聽著這話,素久馨心裏麵在欲哭無淚,男主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待著嗎?為什麼一定要亂跑呢!
穆之山聽見是無心宮的,又是素久馨的侍君,神情微微發生了變化,眼底又一次劃出算計的精光,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原來是教主的侍君啊。”
孫茵就好像立馬會意穆之山的話中意思,順著他的話頭,開口用這個事情說事:“既然是教主侍君,那自然是幫著教主說話的,雖然說昨夜的確有弟子發現教主在玉歡樓和侍君一起,可又如何證明教主是不是一直和侍君一起,還是說先去殺了人,再利用和侍君一起來掩蓋殺人事實呢。”
字字句句皆在咄咄逼人,他們就是要緊抓著她的漏洞不放,仿佛不在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都誓不罷休的樣子。
這次她還是沒能開口說話,又一次被白季搶了話頭,剛在嘴邊的話又一次噎在喉嚨裏麵,簡直難受至極。
“在下和教主在房中行事,在下有計算時辰,子時教主和在下在玉歡樓會麵,然後我們行事便是從子時一刻開始,一直到正子時三刻。全程在下都和教主一起。那敢問穆莊主,張長老遇害是何時?”
白季一言一句說得如此坦坦蕩蕩,如果不去細究,她都以為他是在說什麼十分正經的事情,可他說的皆是令人浮想聯翩的事情。
捏緊椅子扶手,她磨著後槽牙,現在心裏麵很想要拿東西塞住他的嘴巴!
白季氣勢也是不可小覷,一直緊逼穆之山和孫茵,眼神冰冷刺骨直射他們兩人:“所以穆莊主可否告知在下張長老遇害準確的時間呢?”
穆之山和孫茵的臉色同時一變,兩人神情難看到極點,這時是一個弟子小聲嘀咕著說話:“我記得好像是正子時。”
在場的人皆是武功翹楚,這位弟子的嘀咕聲再小,也都進了在座所有人的耳朵中。
素久馨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那位弟子,鳳眸微轉,總覺得那名弟子有幾分眼熟,但沒有想起來。
這時,白季好似得到了強而有力的證據,趁勝出擊,對著穆之山和孫茵步步緊逼:“穆莊主,這位弟子說的應該沒錯吧,正子時是張長老遇害的時間。”
一瞬間,在場的弟子們對素久馨的懷疑開始逐漸動搖。
而穆之山和孫茵看見這一幕,他們的臉色再次發生變化,變得又青又紫,一會兒像青瓜色一會兒又像茄子色,簡直不要太好看。
但下一刻,孫茵就好像是要死咬素久馨和白季的關係不放,眼神威嚴赫赫地直瞪著她看過來:“白公子,你是教主的侍君,你自然是要幫著教主的,你的說辭根本沒有任何考究的價值,大家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