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這是宮主命奴等送來給你品嚐的,有你喜歡的話,奴等就記錄下來,作為成親宴上的菜品。”
一個侍從帶著好幾個奴婢,他們端著好些精致的菜肴走進來,侍從恭敬地給她介紹著這些菜肴。
素久馨隻看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問道:“雨兒去哪了?”
她這話問出,為首的侍從,他臉色微微一變,好似有什麼為難,欲言又止。
看到他如此,她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幾日,總是不見雨兒,照料她的人總是換來換去,雖然她不在意何人伺候,但總歸覺得奇怪。
“說!”她鳳眸一眯,氣勢一出,厲聲對著侍從吼道。
侍從猛然一慌,立馬當著她麵跪下,接著他身後的一眾奴婢也都跪下,全部都瑟瑟發抖。
“奴,奴也不知啊,奴隻是負責成親宴菜品研製的廚子,並不知道姑娘所說的雨兒是何人。”侍從身子顫抖著,臉色泛著白,似乎被嚇到。
鳳眸掃視一圈,他們每一個人都低著頭,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她手指微微蜷曲,擰著眉,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還是南宮既白發現自己問過雨兒什麼,或者怕她知道什麼,才會特意調走雨兒?
各種想法掠過腦海,片刻後,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是惹到姑娘了嗎?”突然,一道透著冷寒的嗓音從門外傳入。
緊接著,南宮既白身穿著一襲雲錦黑袍,眉宇冷峻出現在門口,眼神深邃幽暗地盯著一眾跪地的侍人。
侍人們一聽,身子發抖得更厲害,帶頭的侍從更是朝南宮既白磕頭求饒:“求宮主饒命,奴等不是有意要惹怒姑娘的,求宮主饒命啊!”
“求宮主饒命!”一眾侍人紛紛磕頭求饒。
看著他們如此懼怕南宮既白,素久馨更為明白南宮既白如今在無心宮是如何地位,威嚴又是如何能震懾眾人。
眼看南宮既白眼神變得越發冷冽,她先出了聲,對那為首的侍從道:“帶著人先下去,我有事要和你們宮主談。”
侍從聽到這話,立馬感激涕零地對著她叩頭:“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隨後侍從就帶著一眾奴婢對南宮既白行了禮後,連忙離開了。
房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他們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未曾開口。
直到見他抬腳走進來,站在她麵前不到半米的地方,她抬起頭看向他,語氣輕淡地問道:“雨兒去哪了?”
南宮既白似乎微愣了下,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問起雨兒。
他平靜地看著她,聲音仿佛染上了一絲暗啞:“你在懷疑我嗎?”
搭在桌上的手微動,她微垂下眼眸,不想去看他那雙黑如夜空的眸子。
“雨兒是無心宮的侍人,也照料了我許久,她現在好幾日不見人,我不過是問一句。”她淺聲說話。
雨兒是楊舒君的事情,不知道南宮既白知不知道,不過他看見雨兒的神情,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看見熟人的感覺,想來雨兒的麵容並不是她真實的麵容。
若南宮既白不知道雨兒的真實身份,那他也沒有道理調走雨兒,所以雨兒為何突然不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想會不會是我特意調走了雨兒,沒有。前幾日,侍從來報,說雨兒怕自己照顧不好你,自請去了暗獄門負責暗獄門獄侍的日常照料。”他目光冷靜,語氣平和,一點也不像會是說謊的樣子。
素久馨沉默了起來,雨兒她沒有告訴自己知道,或許雨兒察覺到了那日自己對她用道具了嗎?
這般想著,皺起了眉頭,有這個可能性,所以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