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安定侯府不遠的皇城西角。
這邊是敬事房,凡是到宮中伺候的公公們,都要來這裏走一遭。
昏暗的房間裏,隻有那木頭窗戶透進來幾絲光亮,牆上的燭光不停搖曳。
房間的上麵懸掛了無數的木頭盒子,每個盒子上麵都寫著名字,仔細一瞧,那些名字居然都是如今宮中公公的名字,裏麵裝著什麼不言而喻。
房間正中間是一張木頭床,四個角有四個暗扣,用來固定手腳,免得劇烈疼痛下亂動。
“羅哥,這是今天最後一個了,完事後咱們再一起去喝酒。”推門進來的是兩個官差,手上架著個十來歲的男孩。
被稱為羅哥的是一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坐在屋內角落裏的椅子上,正端著一碗酒牛飲呢。
男人喝的有點迷糊,嗯嗯啊啊的答應一聲。另外兩人非常殷勤的把男孩鎖在床上。
羅哥拿起一旁用牛皮包裹著的利刃,有些踉踉蹌蹌的走到床邊。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羅哥擺擺手,把兩人轟出去。
兩個官差轉過身後臉色一下就變了,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輕蔑。
如果不是他有個好妹妹在宮裏,他們才不會理這跛子呢。
大門應聲合上,羅哥拿起手邊的酒碗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後一口噴在刀上。
一尺寒光刷的一下,床上的男孩被割開腰帶。
再拿起酒碗,又一口噴在刀上,散落的酒一部分噴在了床上男孩的臉上。
男孩的眼睛轉了轉,下一秒,在寒光中睜開眼。
“啊…!”一聲慘叫,從房子裏傳來。
門外把守的兩名官差見怪不怪,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又過了一刻鍾他們發現裏麵還是沒動靜,連忙開門進去。
隻見男孩衣衫淩亂,手上抱著個盒子,眼神空洞又悲痛,臉色慘白。
而那刀匠羅哥,好像酒喝大了,醉倒在木床邊上。
兩人趕緊上前去查看,發現已經在打鼾了,對視一眼滿是無語。
一個把人扶著靠在牆角的椅子上,一個走向另一邊的男孩。
“去了勢就在宮裏好好照顧貴人,以後必定大富大貴,把你這盒子寫上名,掛起來吧。”官差倒是挺和善。
來這裏去勢進宮討生活的,哪個不是走投無路的。
當然,宮裏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最基本也要知道規矩,人機靈,還要會寫兩個字。
名字自然是最基本的。
男孩哆哆嗦嗦的站起來,好像很痛,額頭上冒出不少冷汗。
接過官差遞過來的筆,姿勢標準的好像那些讀書人,工工整整的兩個字寫在紙上。
李景。
沒錯此李景正是剛剛穿越過來的“李景”。
從一名二十二歲大學剛畢業,流連花叢享受人生的大好青年,啪嘰一下穿越成即將入宮的十二歲小太監“李景”。
睜開眼就是一把寒刀攻他下體,那一刻他神魂巨震,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還好他人機靈,這刀他的男人也是個醉鬼。
讓他逃過一劫。
可這剛出敬事房,就緊接著入了宮,他這假太監今後可怎麼整啊!
“都跟緊了,一會入了監欄院都給我機靈點,好好學習宮中的規矩,隻有學好規律,今後才能伺候貴人們。”領頭的是位年長太監,說話聲音尖,麵上一副貼心的模樣。
一行十五人,都是剛剛去勢的小太監,李景墜在最後,豎著耳朵仔細聆聽。
“咱家給你們一句忠告,在這宮中,切記,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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