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秦冬雪觀察張大河這幾瞬,他卻是眼睛一閉,直接癱了下去,七尺高的男人就這樣直挺挺的砸在秦冬雪身上,砸得秦冬雪倒吸一口冷氣,險些跪下去。
廢了老力把張大河拖到床上,秦冬雪趕緊進了商城,找到退燒藥,連價錢都沒來得及看就買了一板,扣下兩個,喂張大河喝下,秦冬雪趴在床邊,看著張大河臉上漸漸退下去的紅色,鬆了一口氣,也脫衣,上床睡覺。
半夜,秦冬雪驚醒,她看了看身邊貼著她的,睜著大眼的張大河,頓時明白了夢裏的火山從何而來。
張大河看她醒了,雖說還是有些暈眩,還是強撐則開口道:“弄醒你了?我感覺實在是冷,你身上又很暖和,才......”
秦冬雪打斷他:“我知道,你又燒起來了?”
張大河閉了一下眼,又睜開道:“我不知道,我覺得很冷,頭很疼。對不起,我沒想吵醒你的。”
秦冬雪沒再說話,起身套上一件薄外袍,出門往外走。
張大河拽住她,道:“你去哪裏?”
秦冬雪輕輕拍拍他的手,道:“我去給你拿藥。你在床上好好躺著。”
說完就轉身推開門走出去。等在廚房倒好水,一轉身,她卻看見張大河就在她身後三尺遠的地方。
秦冬雪皺了一下眉,問:“不是說會在床上好好躺著嗎?”
這話問出口她就有些意識到答案了,張大河這不會是因為生病所以粘人吧?
秦冬
雪憋著笑,努力板起臉重複一遍:“你不是答應我在床上好好躺著嗎?”
張大河噎了一下,向四周環顧,看見天上的月亮才道:“外麵涼快,我出來降降溫。”
秦冬雪徹底忍不住了,明明剛才是這人說自己冷的,這會又說自己出來涼快涼快,他找理由甚至都不過腦子了。
秦冬雪擦去眼角因為笑而流出的淚水,看著張大河沒什麼表情的臉,道:“張大河,”
張大河好像對那一輪並不圓的月亮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聽見她問話,才扭頭看她道:“怎麼?”
秦冬雪遞上自己手中拿著的藥和水,道:“既然你醒了,那就自己把藥喝了吧。”
張大河現在無比後悔自己跟著她,又找不到讓她喂自己的理由,隻能接過來。接過來他又不明白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圓圓扁扁的藥,自然也不知道怎麼吃。他求助似的看向秦冬雪,後者卻已經打著哈欠嘴裏念叨著好困進了屋。
張大河想了想,把那幾個藥片扔到水裏,又找了根筷子攪拌到藥片全部融化才喝下一口,這一口差點讓他吐出來。
這世間怎會有這麼苦的藥!張大河躊躇了半天,最後捏著鼻子一口氣灌下去,又倒了好幾杯水喝下,才覺得喉間的苦味稍稍減退。
他將碗衝洗稍稍衝洗了一下,轉身進了屋。
秦冬雪當然不知道張大河不會喝藥片,這會公雞還沒打鳴呢,她回到屋裏,直接一整個人
癱倒在床上睡著了。
張大河剛進門看見的就是這幅情景,他抱起身子都沒完全躺到床上的秦冬雪,將她輕輕放在床的一側,用被子好好的裹了一圈,才自己躺到了另一側,看著秦冬雪安穩的睡顏,他輕輕摟住秦冬雪,也睡著了。
大清早,秦冬雪又做了噩夢。她不僅被一堆石頭壓在下麵,還有個大章魚死死地纏著她,她斷氣的最後一秒,看見那章魚的大腦袋變成了張大河的臉,秦冬雪心中更加驚恐,直接從夢中醒了過來。
看見自己身上一圈一圈的薄被和抱著自己的張大河,她一點都不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做那種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