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睜開眼瞪過去,沈宴笙趁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如同蜻蜓點水般輕柔。
“你好肉麻!”沈舒寧惡寒,“不知道我嫂子是怎麼能忍你的。”
忍這個字簡直道出了精髓。
餘燼手有點兒癢,礙於沈家人都在場,才沒下意識甩他一巴掌,做戲也得有個限度。
但沈宴笙做事隻憑心情,別人的忍耐度在他這裏不值一提。
吃完蛋糕就該收生日禮物。
沈父沈母給餘燼準備了一套首飾,沈舒寧買了一幅油畫,連楊姨都買了裙子給她。
唯獨沈宴笙兩手空空。
他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神秘兮兮地說:“我準備的禮物現在還不能見人,等晚上再帶你去拿它。”
晚上才能拿的東西。
瞬間讓餘燼想入非非,心想如果真是她想的那種,最好還是別送給她了。
中午到夜裏還有好幾個小時,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開溜。
可這一切落入沈家人眼中,就變成兩人感情好的表現,沈舒寧直喊著別再給塞狗糧,她一點兒都吃不下了。
要怪隻能怪以前戲演得太好,以至於如今作繭自縛。
沈父平時工作很忙,今天能回來給兒媳過生日,已經是提前通知秘書擠出來的行程,吃完飯就得往機場趕,明天還有個重點項目考察。
餘燼剛巧有電話進來,拿著手機往花園走。
“喂,試鏡安排好了嗎?”
賀星回不太情願地回答:“你是製片人兼投資方,你都發話了,我敢不安排?”
“可我不明白淩蓁蓁有什麼好,就她那種照本宣科的演技,我去電影學院抓個新生都比她有靈氣。”
“你是不是資金鏈斷了,需要她帶資進組?”
“沒有。”餘燼語氣冷靜,不帶任何私人情緒,“你也別不滿意,選角的事我來定,怎麼打磨她全交給你負責,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打磨?她可是出了名的小姐脾氣。”
餘燼輕笑,“你就信我一回,無論淩蓁蓁從前多嬌貴,進了咱們組裏她都隻能忍著。”
“也必須給我忍著。”
賀星回這才鬆口,“下周三下午四點,再敢遲到,我說什麼都不要她。”
“行,一言為定。”
一隻大手攬住餘燼纖細的腰,男人灼熱的氣息擦過她耳畔,戲謔道:“什麼一言為定,讓我也聽聽?”
“工作的事,你先放開我。”
“不想放。”
沈宴笙頓了兩秒才回答,仿佛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一開口又是無賴的話,“我怕我一鬆開手,你就又不見了,不接電話不回微信。”
“叫我多傷心啊,阿燼。”
他語調溫柔,隱隱帶著哀怨,好像情人一般,委屈地抱怨自己受到冷落。
可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餘燼身高不矮,但是體型比較瘦,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顯得腰肢不盈一握,很輕易就能被困在懷裏。
兩人身上穿著同款粉色毛絨睡衣,和諧而緊密地貼在一起。
在陽光下暖融融的。
“好抱。”
餘燼聽見沈宴笙的評價,煩得用手肘撞他,結果這人總能預判到她的動作,搶先一步撒開手。
“不鬧了。”他換了表情,“咱媽現在想打麻將,讓我出來喊你。”
原本餘燼不在意多待一會兒,隻是牌桌上一坐,肯定就得留到晚上。
到時候有沈宴笙纏著,今晚肯定會發生什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餘燼一點兒都不想知道他準備了什麼禮物。
但沈宴笙嘴快答應下來,兩人到客廳時,楊姨把水果都準備好了,正推著餐車往樓下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