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別墅裏負一層是娛樂區,牌桌在下沉式花園裏放著。
“小餘快來。”
沈母招招手,樂嗬嗬地說:“今天你過生日,運氣肯定好,咱們一起贏沈宴笙的錢。”
“就是!”沈舒寧很愛看她哥吃癟,“嫂子你可不能偏向他。”
“我不會打麻將。”
雖然不忍心讓她們掃興,可餘燼是真不會打,從來沒玩過這個。
一般像他們這樣的家庭,逢年過節聚在一起,少不得打兩把麻將娛樂,就連沈舒寧同輩的小朋友們,耳濡目染中也是會的。
沈母忽然想起餘燼父親早逝,母親餘至音身體又不好,早年一直在國外養病,三年前才帶她回國。
母女兩人在國外生活,身邊沒有其他親人,不會打麻將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現在連餘至音也過世了。
“沒事。”沈母怕餘燼想起傷心事,又心疼她無依無靠,“打麻將有什麼難的,我們小餘聰明,一學就會。”
“讓楊姨替宴笙打著,他來教你。”
麻將桌配的沙發寬大,兩人同坐也不嫌擠。
沈宴笙從後麵抱著餘燼,頭放在她肩膀上看牌,下頜骨有點兒硌人,姿勢看起來非常親昵。
餘燼被他握著一隻手,腦子像是被水泡過的電路。
她斷斷續續聽見其他人說話,自身反應速度卻很堪憂,規則學得很慢,能感覺到的隻有沈宴笙存在感極強的手,還有擦過她脖頸處的溫熱鼻息。
知道餘燼不自在,沈宴笙就自在多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聽說新學者有好運buff,胡亂抓牌都能贏,現在看來挺有道理。”
“你要不要臉啊?”
沈舒寧連著輸了三把,氣得白了他一眼,“有本事用你自己的手,把嫂子讓出來給我抱著,我非把你車庫裏的新車贏過來不可。”
“年齡不大,口氣不小。”
“想借啊?”沈宴笙不慌不忙,“老婆是我娶的,你沒戲了。”
餘燼跟沈舒寧對視一眼,從裏麵看見如出一轍的無奈,都想知道他這臉皮是什麼做的。
刀槍不入,水火不浸,跟牛皮糖似的難對付。
今晚圈子裏有聚會。
一把牌沒打完,沈宴笙手機響了好幾次,發小們催著他出門,說是直接到溫泉山莊見,大家泡個溫泉鬆鬆筋骨,不耽誤晚上比賽。
圈兒裏玩的人有大群,裏麵雜七雜八幾百號,沈宴笙一般不怎麼看。
他微信裏有個置頂的小群,隻拉了三個發小。
“有福同享,有難退群”
周應麟:@沈宴笙(陪老婆版)
周應麟:你行不行啊,昨晚開始就不太回消息,等著我去家裏請你嗎?
沈宴笙(陪老婆版):不去。
邵為:臥槽,這人什麼時候改的id?
沈宴笙什麼時候改的id不知道,但這種處處透露著不做人的氣息,倒挺像他能幹出來的事兒。
聞漁:什麼情況?之前說要離婚的是你吧?
邵為:+1
周應麟:淩蓁蓁表白的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拿已婚當借口,惡心淩家,現在是怎麼?
周應麟:動真心了?
沈宴笙靠在沙發上,餘燼白皙細嫩的脖頸映入眼簾,留下的齒痕早就消失了。
看起來像是缺點兒東西,沒那麼招人。
他舔了舔自己尖尖的虎牙,笑眯眯地打字:真心不至於。
我隻是沒玩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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