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閉嘴吧!”
傅北行沒好氣。
陳朝一笑:“那就是睡過咯。”
傅北行一記冷眼掃過來,陳朝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隨後,後者拎起椅子上的西裝:“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情情愛愛的事情,我不想摻和。至於別的,當初也說好了,就此了結。”
畢竟傅北行卷土重來,都沒有把溫家怎麼樣,他又何必去操那個心呢。
但到底還是提醒了一句。
“不過阿行,溫薏和宋思雨兩個人,你還是盡快做出一個選擇。否則……”
他腳步微頓,點了點自己的胸口,一貫的笑容竟染上幾分自嘲。
“否則我身上這道疤,指不定你身上也會有一道,甚至更深。”
連溫情那樣被溫家當作標準名媛培養的淑女,都會因為溫薏而直接拿刀捅人。
何況是溫薏自己。
到時候,可不止五年。
陳朝說完這番話就徑直離開,房間裏麵頓時隻剩下傅北行和秦朗兩個人。
戲也看完了,秦朗同樣是沒有再留下的理由。
他起身,“沒什麼事情我也走了,朝朝給你說的,同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我呢,還是建議你和小仙女離婚,她沒做錯什麼,何必還受你的委屈,對吧。”
“她沒做錯什麼?”
傅北行輕嗬了一聲,眉眼覆上幾分陰霾。
秦朗也不多勸。
傅家當初被溫家弄得在江城查無此族,說不恨,他若是傅北行也做不到。
正打算沉默離開時,又被喊住。
“你有病例是人好好的,忽然陷入夢魘的情況嗎?”傅北行問。
秦朗愣了一下,“小仙女又做噩夢了?”
溫薏做噩夢的事情還和他講過,如果他沒猜錯,大概率和溫家那老巫婆有關。
攤上這麼一個媽,蠻可憐的。
傅北行搖頭:“是在清醒的狀況下。”
他大致地把當時車上的情況講了一下,關鍵點無非就是在忽然加快的車速上。
但僅僅因為這個,有些過於荒唐了。
秦朗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我隻是一個外科醫生,大腦方麵的研究還是不足的。這種情況,還是建議你帶小仙女去看看心理醫生。”
傅北行眼皮子一跳,“你不懂,那你問什麼?”
秦朗賤兮兮的,“我好奇都不行?”
“趕緊滾。”
再不走,傅北行恐怕控製不住想揍他。
秦朗拎了衣服轉頭就走,“滾就滾,我也是認真給建議的好吧,問兩句都不行。”
外麵又下起雨。
入了夏便是如此,白日裏還是晴空萬裏,忽然就變了天。
溫薏雖說白天睡了很久,但夜裏看了一會兒書,又有睡意襲來。
她保持在桃源小村的習慣,開著壁燈睡過去。
這樣,即便沒有人陪在自己身上,有光線的情況下,也不會做噩夢。
傅北行帶著一身濕意回到清溪別墅時,進屋便是這樣一幅場景。
那盞昏黃的壁燈仿佛是特地為晚歸的他留著,等他歸家。
如果真的要做出一個選擇,三年前、或者說更早之前,他就已經做過。
從來就沒變過,不是麼?
冷硬的麵龐柔和了幾分,拿了衣服進了浴室洗漱。
掀開被子躺下的時候,床那邊的女人撐著手臂起來,一雙還帶著睡意的雙眸眨著眼睛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