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
他抬手將她臉上淩亂的頭發撥弄開,露出幹淨的眼睛。
“睡吧。”
溫薏怔怔的,對他的動作感到奇怪:“你不和我談離婚的事情嗎?”
傅北行手一頓,若無其事地收回:“談什麼離婚的事情?”
垂下的手悄然地握成拳。
溫薏抓了抓頭發,“我看了秦朗發來的視頻,你的白月光不是醒過來了嗎?你回來,不是和我談離婚的事情嗎?”
傅北行鬆了一口氣,隨後是悄然升起的火氣。
“誰告訴你她是我的白月光?”
“不、不是嗎?”
溫薏迷茫。
傅北行按著她的腦袋讓她躺下,“不是,趕緊睡覺,別再胡思亂想。”
溫薏醒過來沒那麼容易睡過去,被他冰涼的手指一碰,徹底清醒。
她揮開傅北行的手,“我才沒有胡思亂想,我有好好分析的好伐。你看啊,你晚飯都沒吃接個電話就出去,然後還為了那個女人和你好兄弟打架,直到深夜才回來,我猜是你的白月光蠻合理的。”
“至於離婚……我呢,作為你最討厭的人,很有自知之明的。”
傅北行靜默著看她,一時無言。
溫薏在他雙眸前揮了揮手,“哎,你怎麼不說話?被我戳中心事,不想說話啊?”
傅北行拽住她的手腕,直直盯著她:“所以呢?傅太太是吃醋了?
溫薏臉色有些複雜。
她從男人手裏抽回手,“那……倒還不至於。”
從她醒來,就無時無刻不被提醒。
她是不被喜歡的那個。
這樁婚姻似乎也隻是作為她的懲罰。
既然一開始就告訴過她,喜歡上傅北行是沒有結果的。
所以偶爾生出的一些幻想,也被溫薏及時止損。
她不喜歡傅北行,怎麼會吃醋。
頂著那雙沉下去的視線,溫薏還是把話給說明白。
“我隻是覺得,既然你喜歡的人已經醒過來,我占著這個位置也沒有必要。沒有女人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給她一個名正言順的位置,你用傅太太這個位置懲罰我,何必呢……”
“懲罰?”
傅北行咀嚼著這個詞,溢出冷笑。
“所以你覺得,傅太太這個身份,對於你來說是一種桎梏,一個懲罰是麼?”
“是你說的啊……”
溫薏覺得無辜。
她是還好。
不愁吃穿,還有陳媽照顧,就是偶爾得忍受這男人的一張嘴。
也不算懲罰吧。
她被傅北行漆黑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怵,縮了縮脖子:“我實話實說而已,你的白月光到時候和你好兄弟在一塊兒了,你別後悔就行。”
傅北行懶得回她,長臂越過溫薏,關了她那邊的壁燈。
“睡覺。”
“那你……”
“不許再講話。”
“哦。”
那句還’離不離‘也被溫薏吞咽了下去,她平穩躺下,重新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
直至暴雨砸著窗,她又一次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房間的寂靜才被打破。
“溫薏,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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