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萱聽了簡直到了要對雲樂舒頂禮膜拜的程度,“這姐姐也太俠骨柔腸了吧!”

江九皋說起雲樂舒時臉上總掩不住欣賞之色,雲樂舒天資聰穎,學什麼都快,隻是猶喜鑽營旁門歪道,這一點倒是與他極像。

他忽想起雲樂舒另外一樁令人發指的殘惡行徑,頓時又氣得吹眉毛瞪眼睛。

君亦萱支起耳朵,聽得津津有味,心想這個姐姐可真幸福啊,想幹嘛就幹嘛,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又颯爽又自由。

“我知她最怕蛇蟲鼠蟻,逮住機會便拿蠍子、虵、蜘蛛嚇唬她,她便真的老實了許多,相當長一段時間對我唯唯諾諾,俯首帖耳,我以為就此治住了她,還頗揚眉吐氣,誰知......”江九皋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嘴角直抽,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君亦萱好奇地追問,“誰知如何?”

“她臨走前興衝衝跑來送了我一份大禮......”江九皋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她說‘世叔你與我道歉,我就原諒你拿蟲子嚇唬我的事情,否則後果自負’,我偏不理會她,想看她惱羞成怒的樣子,這丫頭心是真狠,膽兒也是真肥......”

這下便連一旁靜坐的君亦止都向他投來探尋的目光。

“她送了我一隻成年的雄鷹,並於當場放飛。”江九皋搖頭晃腦,大歎一聲,“不過片刻,我籠中數十隻毒蟲毒獸便所剩無幾,那些毒蟲毒獸所費不資,是我的一片心血......那隻雄鷹還是被故意餓了兩日的......氣得我兩眼一抹黑,差點上西天,你說說,她是不是欠揍?”

江九皋描述得太過生動,君亦萱不由得張大了嘴,感慨道,“可真是慘絕人寰啊......”

“不過......這丫頭還算還有點兒分寸,知道提前將籠中的毒蟲毒獸掉包,那雄鷹吃掉的不過是普通蟲子,不過我當時嚇得夠嗆,魂兒差點就飛了。”江九皋往腿上拍了一把,“這鬼丫頭真是......唉!”

君亦止淺啄一口茶,聽到此處啞然失笑,將目光緩緩移至窗外。

“公主,你且記住,雲樂舒是我的頭一號敵人,也就是你的頭一號敵人,記住了!你要跟我站在統一戰線!”江九皋指了指君亦萱,目光充滿威脅和警示。

君亦萱隨即點頭如搗蒜,心裏卻暗笑江九皋幼稚,卻對那鮮活的女人越發仰慕起來。

“嗯!雲樂舒是我君亦萱的仇人!”君亦萱敷衍地表演了一下同仇敵愾,接著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您有沒有再反擊?”

江九皋嗬嗬笑了一聲,“待我回魂,想找她算賬的時候,她已與她師父離開了,再後來,便有三年沒見到她,這筆賬就記到如今。”

雲樂舒確實頑劣可惡,成日裏胡天攪地,也禍禍過他不少寶貝,卻難得的率真無邪,秉性熱誠。

最重要的是乖張有趣,那輕狂的模樣與他少年時簡直別無二致。

他時不時也懷念與她鬥智鬥勇的時光,雖殺敵一千,自損五百,卻叫他實實在在地暢快。

“有仇不報非君子,她不來您這,您便去找她唄,為何要苦等三年,您這一把年紀,忘性越來越大,把這事兒給忘了可怎麼辦?這可是難解宿仇。”

江九皋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君亦止,見他若有所思地盯著窗外,便隻糊弄道,“她啊,遊曆未歸,哪裏找得到人?你可還要繼續聽?她智擒采花大盜、整治江湖無賴、捉弄紈絝公子等等的事情可都還沒講呢,若是聽,你就別打斷我,還有,你說什麼,我一把年紀?”

君亦萱聞言,小手一合,哀求道,“要聽要聽,我不說了。”

君亦止托著青白玉鏤空螭紋杯,看著泛光的杯沿,神色不動,卻在心中嘲弄一笑。

這三年來,隻怕是跑來皇宮遊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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