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台山”三個字讓雲樂舒倏地白了臉。
皇甫明月含沙射影揪著她的痛處不放,雲樂舒心中實在恨極,卻隻能任由她消遣,她心中不乏自嘲,君亦止終究忌憚皇甫家之權勢,而自己終究是那隨時可以被犧牲掉的棋子罷了。
往日她有多驕橫放肆,如今她的臉被打得就有多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被人這般玩弄?
君亦萱很想提醒皇甫明月,讓她別這麼陰陽怪氣的,皇兄勒令所有人對此事三緘其口,她這一番話卻意有所指,就不怕她告到皇兄那裏去,給她點顏色瞧瞧嗎。
“若無其他事,我先告退了。”雲樂舒轉身便想離開。
“我有些話想提醒提醒妹妹,最近可要在君上身上多用點心思了,最近瑛夫人可是受寵的很,你又不像其他姐妹,失了寵身後有家族長輩撐著,以色侍人,還是先把這色經營好了吧,瞧你這小臉憔悴的。”皇甫明月看似好心提醒,卻端著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她對雲樂舒這類憑姿色得人青睞的女人最是看不起,憑著君上的寵愛便無法無天、眼高於頂,成日裏拈酸吃醋,使小性兒,拿著雞毛當令箭,殊不知,她除了那點姿色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平時不過是不屑與她明著起衝突,惹君上不悅罷了,她還以為她皇甫明月是怕了。
雖然她也看不慣李鈺春仗著她父親在乾州水患一事出了力便趾高氣揚的樣子,但借李鈺春讓雲樂舒難堪,她卻是樂見其成。
雲樂舒曾懷疑過李鈺春,畢竟她們二人是舊識,李鈺春知道她跟雲湞的舊事,但皇甫明月這般刻意地將矛頭引向李鈺春,反而叫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牢姐姐費心了。”雲樂舒揚起笑,頗有些嘲弄意味。
君亦止說過,要她做皇後便是不想後妃憑借家族勢力掀風作浪、伺機上位邀寵,與前朝勾結,可現在這般,與他所說根本就是背道而馳。
想至此,她又是低低一笑,高傲如她,怎麼會淪為君亦止的捉刀人而不自知。
皇甫明月看見她笑得梨渦淺淺,一閃而過的明豔動人讓她忽然嫉妒得發狂,卻暗暗壓抑了下來,以為雲樂舒不相信她的話,又道,“不信你過幾日等著瞧。”
雲樂舒終於正眼看她,不知她為何如此篤定。
“五日後便是瑛夫人的生辰,她父親幫了君上一個大忙,君上自然不會拂了她的一片期許,你說是吧?”皇甫明月緊緊盯著雲樂舒蒼白的臉,期待著從中找出一絲絲的難堪,或者心酸,可那張玲瓏剔透的臉依舊是平淡無欲、不見半分波瀾。
一旁的君亦萱卻是不淡定了,她挺胸向前,怒道,“那關你什麼事,用得著你在這亂嚼舌根嗎?”
“公主,我不過是實話實說,沒有一點誇張啊!”皇甫明月攤開手,故作無辜。
“你就是故意的,你......”君亦萱實在看不慣她道貌岸然的樣子,差點就要叫滾滾撲到她那張妝容精致的臉上,給她兩爪子。
滾滾不快地在君亦萱懷裏掙紮著,雲樂舒一個伸手,它的爪子便穩穩掛在她的衣袖上,又順著她的手爬到手爐上,雲樂舒嘴角噙著笑,將滾滾和手爐一同抱在懷裏,抬頭道,“小東西說要走了,我們走吧。”
也沒有跟皇甫明月道別,直接轉身走了,君亦萱走之前還齜牙咧嘴地朝皇甫明月做了個鬼臉,惹得皇甫明月悻悻地哼了聲。
她真是不懂,像雲樂舒這樣的女人,不過就是朝露春華,無法長久存在的東西,這公主怎麼就整日地往她身上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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