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說到這層顧慮,便是有幾分心動。

雲樂舒連忙趁熱打鐵,又從箱中取出與黃家、張氏簽訂的收條,還有李記工坊的契書交予她看,“黃夫人張夫人已在我這定了不少,她們為催我早些交貨,給的還是全款呢,若姐姐你看中了我的首飾,我願意讓利,隻收你三成頭金,再給你優惠一些,隻是還望姐姐守口,我雖是小本生意,卻能和黃員外、何大人、張掌櫃家的夫人做買賣,拚是口碑,價格也很是公道了,別的姐姐若也向我討要優惠,隻怕我受不起。”

琵琶女看那契書收條都蓋有府中印信,還有親筆署名,便也信了,想著回房細細把圖稿看了再說,便帶著他們回了房。

雲樂舒在她翻看圖稿時,看了看她塗得極黑的眉毛,低聲說道,“姐姐,眉發墮落,半夏、蔓菁子連同生薑搗碎,塗之即生,每日入睡前塗一塗就可以了。”

琵琶女停下手,驚異地問,“真有用?”

“不瞞你說,小時候我貪玩把眉毛剃了,便是用的此法,不到十日,長得比原來的眉毛還要黑密,你便試試,左右那些藥草尋常藥館都有,也不貴。”雲樂舒想起自己那荒唐的兒時糗事,總是很慚愧。

這法子還是師兄從《女子養顏秘方》裏幫她找出來的,難為他一個大男人,翻看了好幾日這樣的書籍。

元康嘴角彎起,根本憋不住笑,那琵琶女更是,饒是雲樂舒說得坦然嚴肅,她還是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那我便試試,多謝這位妹妹。”

“年少不懂事,你們兩個就不要笑話我了,這位姐姐,還請你快些挑選,若是沒有中意的,我就找其他姐姐去了。”雲樂舒捅了捅元康,“元大哥,你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偷笑。”

元康才收了笑,不好意思地轉過臉去。

“這些是五百錢,這些是三百錢......還有這些......”雲樂舒便把那些圖稿一一展開,詳細說了價錢,也介紹了每款首飾的材質、工藝、來曆、等等。

琵琶女選出其中一幅銀蛇纏臂金和一幅成對的仙鶴駕雲步搖,“我要這兩套,不知何時能送來?若是不滿意該當如何?”

“現在交足頭金,五日便能做好送來,我敢打包票,李記工坊做出實物來隻會比我的圖稿更加精美奪目,姐姐絕不會不滿意的。”雲樂舒自是胸有成竹。

琵琶女嗯了聲,便爽快地要交給她錢,卻聽雲樂舒又道,“姐姐,不如你幫我個忙吧,我不好一一去尋其他姐姐,怕耽誤她們的事兒,你替我找些現在不當值有空檔的姐姐,她們若從我這裏下了定,每一人下定,我給你減一百錢,興許你中意的這兩套可以分文不要就拿到手呢。”

琵琶女暗忖,這些錢雖說不少,她卻也輕易能拿得出,隻是白來的好東西,不要白不要,她便應下了。

不多時,小小的房間便擠滿了人,連那伎館的媽媽都跑過來央她為她專門定製一套頭麵。

如此一趟又賺了不少,那媽媽不惜多塞給她數兩白銀,叫她千萬別把她樓裏姑娘們看中的款式賣給她的對頭們,雲樂舒三令五申不給買斷,那媽媽才算罷了。

她快快收了錢留了收條,又給琵琶女免了單,和元康速速離去。

方才那伎館的娘子們,還有好幾個與她說了自己想要的首飾要有什麼墜兒、鉤花、暗紋,叫她多畫幾幅圖來,如此她又得不休不眠地畫圖了,雲樂舒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這些日子,她的手握筆握得都僵了,手腕處更是酸痛不已,連碗都刷不了。

元康抱著衣服,看她有些疲倦,還想抽出手來替她拿小箱。

她搖搖頭,無精打采地說道,“去下一家吧,我們再跑兩家,然後把單子彙總一下再去找老李。”

元康不懂她為什麼這麼著急地賺錢,好像趕著湊齊錢要去辦什麼大事,卻依舊默默地陪著她,什麼也不問。

雖然疲倦,雲樂舒心裏卻有些寬慰,她的事情到底有了極大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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