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騰出手,隨意將梳妝台上妝奩銅鏡等雜物掃落在地,便去解她腰間的裙子,她在他撐起的雙臂間極力掙紮,卻徒勞無功。
嶽暻將她剝得精光,準備進行下一步時,卻被桌麵上兩半銀鐲擄去目光。
雲樂舒感受到他的僵滯,側過臉,一眼看到那被她藏起的結心扣。
方才被嶽暻那番動作,妝奩傾倒,結心扣也從格子裏掉了出來。
他鬆開她,伸手要去拿結心扣,她衣不蔽體卻已經顧不上羞恥,跳起來便要去搶,“你還我!”
他胸膛起伏,身上不斷湧出戾氣,任由她從他手裏搶去結心扣。
他從衣襟裏摸出那塊昆侖玉,狠狠摔在地上,仰頭大笑,“孤費盡心思送到你手裏的東西你轉身便送給下人,他送你的東西,哪怕已是殘物你卻視若珍寶,雲樂舒啊雲樂舒,你總是有千萬種方法踐踏孤的真心......”
說什麼恨君亦止強取豪奪毀了她半生歡愉,最後還不是對他傾心,心甘情願懷了他的孩子,他當日就是信了她的鬼話才會送她回圖璧,惹出那麼多事來,若是當日狠心把人綁在身邊,哪裏輪得到他君亦止......
他目光越發陰冷,怒火燒到極致反而變成釋然,什麼也不在意了。
不在意她的心意,不在意她的抗拒,也不在意自己在她心中能占據幾斤幾兩。
隻想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熄滅他心裏無邊怒忿——
雲樂舒撿起半濕的袍衫,堪堪將身子裹住,警惕地盯著嶽暻,身上明明很冷,卻流出冷汗,她為他野獸一般的目光感到害怕。
嶽暻撲過去箍住她的腰,粗魯地吻她,毫無章法地揉著她身上的肉,她猛然一驚。
她不肯就範,使出全部力氣也沒能擋住他勢在必行的征討。
她擊打他的胸肌,抓撓他的皮膚,狠狠咬他的唇,嶽暻脖間被她劃出一道紅痕,血珠慢慢滲出,唇角也有猩紅的血跡。
可他完全像個死人,根本不怕疼,長臂圈住她,就往床上拖。
她連咬帶撓,雙腿又踢又踹,屋中桌椅在她的掙紮中倒了一片,瓶兒盞兒也鏗鏗鏘鏘碎了一地,她仍是趔趔趄趄被他甩到床上。
她的衣裙不用他特意去剝,已經在掙紮的過程中垂落腰間,隻能勉強遮住下半身的秘境。
嶽暻單手便能將她雙手手腕緊緊箍住,他把她的手高高舉起,“刷”地一聲扯下半片床幔,將她雙手縛住,綁在床頭。
而後居高臨下地睥視她。
體膩肌柔,長發如瀑,上好雪緞一樣的肌膚,蜿蜒姣好的腰臀,勻稱細膩的雙腿,嵌在深色的錦衾被褥裏,像黑暗森林的一隻落單的白兔,也像無邊大海裏飄蕩無依的一片孤帆,更像墨藍夜色中一輪圓圓的皎月。
他要掠奪她的圓滿。
他身為男人的欲望和求而不得的狂躁在體內相激相蕩,再不尋個角落傾瀉出去,他的身體就要上演一幕天崩地坼。
“你用這樣的方式征服一個女人,隻會令人瞧不起......”她鬢發散亂趴在床上,扭過頭來,半張瓷白的臉,暈紅的眼,漆黑的眸,格外分明。
他不發一語解腰間玉帶鉤,卸腰帶,除外衣,去中衣......
而後單膝入榻,遒勁身體撐覆其上,按著她的後頸便切迫地直奔主題。
“額......”她吃痛,不知覺鬆了手,手裏頭抓著的結心扣掉了出去。
她才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劇烈地撞了過來,床開始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