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冬天。
夕陽西沉的都要早些。
下班人們都匆匆趕回家。
對於今日老太太瞧孫媳婦的這個事。
早就在四合院裏傳遍了。
有人羨慕,有人嫉妒。
有人喜,就有人憂愁。
前院叁大爺家。
閻解成跟於莉結婚後,兩人就占用了一間房。
這讓閻家本就用房緊張的問題,更加嚴峻了。
閻家跟賈家都是人多,房少。
比起賈家一家五口睡一張炕來說,閻家稍微要好一些。
但也是一間屋裏,睡著叁大爺兩人,還要擺放一張高低床。
而且叁大爺的幾個娃,眼看都大了。
而且還有一個女娃閻解娣。
那用房就更迫在眉睫了。
閻家飯桌上。
一嘍兜窩窩頭,中間放著一盤鹹菜。
每人麵前是一碗稀粥。
閻解成用筷子攪了攪那碗稀粥。
憋嘴道:“媽,咱家的這稀粥裏就不能多放些米嗎?”
“再這樣吃下去,咱兄妹幾人還有你兒媳婦,就快成骷髏咯。”
說著,就把筷子一放。
閻埠貴冷冷道:“有這稀粥喝,還有饅頭啃,咱家的夥食一月下來都了不得。”
“想吃香喝辣,頓頓有肉啊,那給錢啊。”
閻解成不滿道:“爸,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這每月我都按時交了生活費的呀。”
閻埠貴道:“你是交了,但你隻交了你一人的,現在你結婚了,兩張嘴呢。”
“這......這於莉不是還沒有找到工作嗎?”
於莉臉色有些難看,閻解成趕緊的解釋道。
“那就沒得說,這錢隻有這個數,生活也隻得這麼開。”
閻埠貴一邊說著,一邊猛喝了一大口稀粥。
閻解成結婚後,還沒有分家。
之所以擠在一塊吃住,也是因為算計著沒錢。
這時,叁大媽說道:“解成,你應該理解一下你爸,為了咱家的生活,你爸已經補貼了不少他的工資。”
“媽,合著說,你是拿我一人的錢來養全家了?”閻解成似乎聽出點什麼。
閻埠貴氣道:“你這結婚娶媳婦,給彩禮請人的錢,不是我們出的呀?”
“還有你倆結婚就占用了一間房,這房費還沒有叫你給錢呢?”
“這......”閻解成無話可說。
於莉剛嫁到閻家,現在也沒個工作。
也沒有話語權。
就因為他倆結婚了,獨自占用了一間屋。
這筆帳,說起來還沒有給他算。
叁大媽歎了一口氣道:“這人比人啊,就會氣死人。”
“你看人家傻柱,把後院的老太太哄得高興了,聽說,等老太太百年後,就把她住的房子留給傻柱呢。”
“啊,媽,你聽誰說的呢?真有這事?”閻解成疑惑道。
閻埠貴也皺眉,“老太太真這麼說的。”
叁大媽低聲道:“這事可不是真的嗎?”
“今兒傻柱把他那對象都帶老太太屋裏去了,老太太可高興了。”
閻解成感歎道:
“你們說,傻柱這是踩了狗屎運,我咋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
閻埠貴敲了一下閻解成的頭,怒道:“人家傻柱一天到晚的都去照顧老太太,你呢?後院都不去一下的。”
“還讓老太太送你屋,你做夢去吧。”
“嘿,爸,你說歸說嘛,幹嘛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