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把你當……我沒有把別人不要的東西給你。”
“嗯,那很謝謝你。”葉舒言很是敷衍地點點頭,又問:
“能把路讓開了嗎?”
厲司程垂眸看著她,唇角挪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幾番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最後,他柔聲道,
“我送你回去。”
“不用。”葉舒言臉色平靜,態度堅決。
“我們不熟。”
她說完,不再等他讓開,直接從他身邊繞過,往路邊的出租車走了過去。
我們不熟——
厲司程腦中一直盤旋著她的這句話。
等他回過神,回頭看去,女人已經坐上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了。
不熟,不讓他送。
如果剛剛自己不出現,她是不是就會讓彥文翰送她了?
厲司程的臉色逐漸籠上了陰鬱。
葉舒言回家洗完澡,就收到了彥文翰的微信。
是問她到家了沒有,以及說重遇她很高興之類的話。
葉舒言都禮貌地一一回應了。
彥文翰比她高一屆,他畢業後還在學校擔任了一年的助教,期間在學術上曾給過她不少的幫助,所以葉舒言對他一直都心存感激。
他在美術方麵很有天分,人也努力,所以成績一直很耀眼。
大二的時候,他的畫作就在國內闖出名堂了,他一直都是係裏的風雲人物。
也是當時葉舒言學習的榜樣。
第二天一早。
彥文翰的資料就被呈到了厲司程麵前。
“他跟太太是同係的,比太太高一屆,他畢業後又擔任了一年的助教,輔助的正是太太的那個班。”
羅賓說到這,感覺麵前的人氣息變了變,他趕緊補充道:“不過他也就是助教了一年,之後就出國了,直到前幾日才回來。昨晚,他跟太太應該是偶然碰上的。”
他說完,厲司程的臉色更是黑成鍋底。
他費力籌辦的這個畫展,吃力不討好把她弄生氣了不說,竟然還便宜了那個男人?
羅賓咽了咽口水,寬慰道:“其實吧……我覺得這彥文翰與太太也未必就一定很有共同話題。”
厲司程驀地抬眸,“怎麼說?”
“彥文翰的畫作大都是一些山水畫。”羅賓說道,
“但我看過太太的畢業論文作品,那幅畫畫的是一隻流浪狗,我感覺他們兩的畫風就不太一樣。”
羅賓說著,就從手中文件夾裏拿出了兩幅畫。
“這是我從校方要來的,第一個是太太畫的,第二個,是彥文翰留在校方的作品。厲總,您看看。”
他邊說邊遞上。
厲司程接過,最先看到的是彥文翰的畫,是一張高山流水的山水畫,看得出來畫功功底很硬。
厲司程很快就移開了彥文翰的畫,看向了底麵的那一幅,畫上取景是公園的一角,一棵大樹旁躲著一隻黑色的小狗。
那隻狗身體藏在樹後,隻露出了一隻被包紮著的前腳和腦袋。畫畫的人把小狗眼神中帶著惶恐和迷茫的神態捕捉刻畫得很細。
畫很有感染力,讓人一看便動惻隱之心。
厲司程目光久久落在畫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