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幅畫應該是——
葉舒言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伸手拿起油畫展開來。
入眼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畫麵。
真的是“破繭”。
葉舒言的神情瞬間僵滯,連握著油畫的手也倏忽顫了一下,酸澀的雙眼中思緒變幻萬千。
最後她克製著胸腔翻湧的情緒,緩緩抬眸看向厲司程。
“你什麼意思?”
她的聲音不是驚喜或高興,反而是一種憤怒恥辱的情緒隱在其中。
厲司程看著她這樣的反應,心中猛地一慌。
“對不起,言言,我當時不知道這幅畫是你的作品,我那天……”
葉舒言沉著臉,“純純告訴你的?”
“……是。”
葉舒言緊緊看著他,忽地諷刺一笑,“怎麼,當天羞辱得我還不夠,今天還打算拿著它繼續來羞辱我?”
厲司程臉色一變,緊張焦惶得倏然起身,“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是想把畫歸還給你。”
“還給我?”
葉舒言嗤笑一聲,冷晲著他,“厲總好不容易抬高價格將畫搶去送給李小姐,現在卻說……給我?李小姐願意?”
聽出她話裏的嘲諷,厲司程心中一陣羞愧,他喉嚨發哽,好一陣子才艱澀開口,“對不起,我現在才知道這畫對你這麼重要……”
“那是以前。”葉舒言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冷得如淬了冰,“現在……不重要了。”
“言言……”
厲司程有些無措又惶恐地看著她。
葉舒言一字一頓道:“在你買走它的那一刻,它就不再屬於我了。”
厲司程腦袋嗡地一聲。
想起厲司純昨晚說的那句“她說這畫被弄髒了,她惡心。”,厲司程的臉色漸漸泛白。
房間內陷入一陣安靜,卻透著一股濃濃的壓抑感,壓得厲司程就快要喘不上氣了。
他的情緒在逐漸崩裂,而葉舒言卻已經斂起了翻湧的情緒,臉色歸於平靜無波。
“如果這就是你今天要說的事。”她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油畫,才抬眸直視他,
“那麼我告訴你,這畫我不會再要,永遠……不要。”
說完她拿起包包站起了身。
見她要走,厲司程猛地從失神中驚醒,倏地起身繞過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言言。”
他堵在她麵前,壓製內心的亂絮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了片刻,才開口解釋:
“我知道,我當時的做法讓你很傷心。但是,我跟李白晴真的沒那種關係,當時我買那幅畫給她,隻是因為公司有個員工在與李氏的合作項目中犯了重大失誤,是李白晴發現並暗中擺平的,當時我不知情,事後她來公司邀功,我不想跟她有糾纏,所以才答應她的要求,買那幅畫給她當謝禮的。”
葉舒言就站在那裏默默地聽著,神色平靜淡冷得仿佛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這畫是你下了定的,後來更不知道你是因為資金不夠才放棄,我以為……你是借此要跟我鬧小脾氣,所以我才……”
厲司程深深望向葉舒言的眼睛裏,滿是歉意和心疼,他啞聲道:“對不起,言言。”
如果他當初知道這幅畫對她那麼重要,就算兩人還在鬧別扭,他也絕對不會把畫給了別人。
。您提供大神舞九的離婚後,厲總他又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