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舒言愣了一下，抬起杏眸望著他。
彥文翰連忙解釋道，“我知道以你如今的成就，讓你教學是大材小用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偶爾過來授課，我也是十分歡迎的，至於酬勞方麵，我也定會做到讓你滿意。”
葉舒言的專業能力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師資，當然，他也並不否認，他發出邀請，是帶著私心的。
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想先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學長你就別抬舉我了，我是那種典型的‘隻能意會，不懂言傳’的人，自己畫，勉強還行，教人，那就真是拿不出手了。”
葉舒言笑著婉拒。
一來，教學確實不是她想要的發展方向。
二來，她接下來還想著要參與季明禮的項目，就更分身不出來了。
彥文翰也知道自己是有些癡心妄想了，她如今都已經是一個出色的畫家，再去給學生授課，那不就是在降低身價了嗎。
但不問，他也不死心。
“也是，像你這樣的優質潛力畫家，自然該向更高的方向發展的。”他溫煦一笑，“我就隨口說說，你不必放心上的。”
吃完飯，本來葉舒言想買單的，卻還是被彥文翰搶了先。
見狀，她也沒硬搶。
免得大家更尷尬。
兩人走出餐廳的時候，她才回身跟落後一步的彥文翰道：“今天謝謝學長的款待了。”
“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嗎？”
“嗯？”葉舒言怔了一下。
彥文翰無奈笑道，“我們是朋友，總把‘謝謝’掛嘴上，顯得多見外啊。”
葉舒言腳步微頓，連忙道，“抱歉。”
“‘抱歉’也不好常說吧。”
聞言，葉舒言不由彎唇笑了笑，“好，那以後我就不跟學長客套了。”
恰逢此時。
從對麵中餐廳與幾個老總談完事情出來的季明禮抬眸，一眼就注意到了葉舒言。
看見她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他頓時停下腳步，下一秒，拿出手機朝著對麵拍了一個照，轉手就發給了厲司程。
他隻發了一張圖片，什麼話也沒說。
對麵的男人看起來也不是普通人，而且葉舒言似乎跟他關係不淺，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忍心再調侃自己的兄弟了。
正在辦公室研究企業方案的厲司程看見季明禮發來的信息，抬手點開很隨意地瞥了一眼，下一秒，他移開的目光猛地一震，倏地再度看向了屏幕。
屏幕上，葉舒言與彥文翰並肩從一個餐廳走出來，她還仰著頭對他彎唇笑了起來。
厲司程的心髒驟然停滯了一拍。
良久，他才僵硬著右手將手機拿了起來，那雙黑沉的眼眸緊緊鎖在手機屏幕上，目光從葉舒言嬌媚的笑臉上緩緩移到了她旁邊的男人身上。
彥文翰看向葉舒言的眼中深藏的愛意都快溢出屏幕了。
厲司程握著手機的手在漸漸攥緊，沉沉盯著他。
就在他眼底閃過一抹陰鷙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季明禮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我跟過去看了一下，他們應該也就是普通朋友間吃個飯，你媳婦好像對那人沒那個意思，一直跟他保持著安全距離呢。】
看見這個，厲司程眼中的狠戾才稍稍散去，但心情依舊很沉悶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