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西帶著白掌櫃一路向北,遭遇鍾離明暄率領的金甲軍時,急於達成和解的他們,並沒有如願見到這位大夏的九千歲。
或者說,隻是遠遠地望了一眼,卻沒能得到一個對話的機會。隻是一名戴著金色麵具的侍衛,向他們傳達了鍾離明暄的話:“流氓或者投降,隨北部心意就好!”
阿達西看著在北部領土上,浩浩蕩蕩的大夏軍隊,牽著成群的馬匹,拖著隨時可能被丟棄的戰俘,一路向大夏而去,卻什麼都做不了。
實力之間的巨大懸殊,北部目前的困境,都讓他們更加清醒,擺在麵前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投降和解。
“白掌櫃我們現在如何是好?”
“汗王可舍得下臉麵?”白掌櫃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著阿達西,認真地問了這個問題。
“當然!當初我去北都城,不也是被晾在城外,差點兒凍死。隻要能解決目前的困境,我怎麼樣都可以。”這話阿達西說得堅定,隻是心情卻說不出的壓抑。
北風呼嘯,夾雜著雪粒拍打著他粗糙泛紅的臉頰,空氣中透著刺骨的濕冷,逐漸遠去的金甲衛那整齊的步伐,每一步都狠狠地踏在他的心頭,痛得難以呼吸。
“白某願陪大汗親往北都,榮辱與共,生死相隨!”白掌櫃好像感受到了阿達西的心痛,衝他行了一個拱手禮,話說得很是真誠。
“好!”阿達西長出了一口氣,內心一陣溫熱,似乎心頭的壓抑也稍微得到絲絲緩解。“阿達西絕不會忘記白先生的相助之情!”
“白某隻是一名商人罷了,既然汗王給了白某莫大好處,白某自然要給予同等回報。”白掌櫃無所謂地說道。
阿達西也看出來了,這個白掌櫃談生意可以,但是想拉攏他,讓他徹底投靠自己怕是不容易的。不過,這樣也好,隻談利益事情反而沒有那麼複雜了。
“好,那我等不如現在就出發吧,怕是這場談判,難度不亞於大戰一場啊。”阿達西說完,便打馬追趕大夏軍隊去了。
金甲軍拱衛著鍾離明暄幾人,倒是走得並不急切,如果不是此刻草原隻有冰雪和寒風,而是換一個季節,待到草原水草肥美,牛羊滿地的時候,他們這般悠閑的樣子,倒像是到草原觀光賞景的一般。
“告訴彭將軍,我們在北部王庭休整片刻再出發。”鍾離明暄騎在馬上,用手中的馬鞭輕敲另一隻掌心,嘴角輕扯一個壞笑,讓他那張近乎妖孽的臉上,顯得別有一番風情。
南宮華鬆聽了這話,心中忍不住一陣腹誹:王爺,您這也真是有些腹黑了!您這哪是休整啊?您這分明是震懾啊!
隻是扭頭看著那張絕美的容顏,想起這一路走來,這個少年的算無遺策和成熟老辣,心中除了歎服還是歎服。
鍾離明暄卻望著前方,把手中的韁繩抓得更緊得一些,心跳不受控製地有些加速,就在剛剛,他麵前南宮華鬆的臉,突然就變成了南宮燦歌那張肉嘟嘟,卻又明豔無雙的臉龐。
嗯,要快些回去,好久沒有收到年畫娃娃的信了,心裏總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此刻的京都,應該已經漸漸暖和了吧,不知道小姑娘習武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