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到了這個地步也容不得他們有任何遲疑了!
剩下的五尊開始拚命,燃燒精血,燃燒法則,整個角木城的天地元氣都好似悉數被它們鯨吞。
甚至好似都要因此而崩塌而虛化,悉數回歸到天地萬物最原始的狀態中去。
而對於俞幼泉而言,那更是生猛,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直接殺入剩下的五尊強者之中,就好似虎入羊群。
交鋒異常的激烈,無盡絢爛的法則之光漫天飛舞,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其中那位體型異常巨大,頭頂身軀之上衝出萬道神光的巨靈神手中的宣花斧卻是被俞幼泉一掌捏碎。
巨斧的碎片,更是化為一件件暗器,刺破剩下幾人的身軀,濺出一道道血花。
幾個怪物心頭再次駭然,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他們也完全沒有想到,在借助法陣強行切斷俞俱醴和天地之間那緊密的聯係之後,他竟然還這麼強大。
“諸位莫要猶豫,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幼龍這塊絆腳石必須要徹底搬掉。”
“說的不錯,我們五位對一位,天命在我們,最終的勝利也一定是我們的!”
“你們纏住他,這幼龍出身底層,一直心係天下百姓,我這就去角木城大肆屠殺,幼龍一定會就此分心,你們隻要尋找到破綻,就一定能斬殺掉幼龍!”
一位身軀始終縈繞在無盡黑霧之中,說話聲音公鴨嗓的男子,駕馭一道黑煙驟然就向角木城中尚且還幸存的平民百姓撲去。
隻見此人身軀之上的黑氣滔天,就像是壓向角木城的黑雲,欲要將本就殘破不堪的角木城徹底摧毀。
毗吟~~~
一聲很輕的劍吟聲響起,卻是響徹在在場五尊強者的心頭,那渾身藏匿在滾滾黑煙中的男子,更是驟然感覺心頭浮現出一抹劍光。
隨即,這一抹劍光在他的心頭卻是越來越明亮,越來越逼真,越來越犀利。
而伴隨著這一道劍光而來的,還有那無窮無盡的殺機。
那是俞幼泉的殺機,也是這片天地的殺機。
籠罩在滾滾黑煙中的男子心頭一驚,本能的催動紫府之內的元神兵護佑元神,但隨即卻是感知到剛剛還隻是一劍的劍光,卻好像變成了數萬劍,數百萬劍。
絕生劍?
亦或者是戮生劍?
怎麼可能?
幼龍已然能夠做到將絕生劍的實體虛化,徹底和心頭乃至於是天地間的無窮殺機融為一體了?
噗!
伴隨著一聲脆響,籠罩在黑霧中的男子卻是直接像是碎瓷器一般破碎。
隨之而來的則是始終籠罩在他身上的黑霧消散,露出了他的真身。
這是一個穿著宦官服飾的男子,身上穿著異常華貴的仙衣,單單隻是布料就能感受到其做工和尊貴。
俞幼泉心頭不由驚奇。
這閹豎該不會真是大千世界伺候過某一位大人物的奴才吧?
一直沒有出手的句鐮心頭也不由微微意外。
這衣服這造型,沒錯了,大概率就是天帝身邊的伴伴之一,卻是不曾想直接就被幼龍給斬了。
而對此,俞幼泉卻是完全沒有放到心上。
隻身入羊群,一拳卻是貫穿了巨靈神的胸膛。
鮮血和骨肉迸濺,法則和道韻在虛空中綻放,化為無盡的霞光,甚至連巨靈神周邊的諸多同夥都因此而受到牽連,身上燃起一道道法則之火。
嗡!
虛空塌陷,空間破碎,一尊渾身金燦燦的寶塔卻是驟然向俞幼泉頭頂壓落,欲要強勢藉此將俞幼泉鎮壓。
俞幼泉沒有多言,手一伸一口劍器赫然出現在他的掌心。
此劍一出,整個角木城所有的生靈都同時身心一震,隻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而那個祭出玲瓏寶塔的男子,更是身心一顫,好似看到了整個世界都在滴血。
此劍赫然正是絕生劍,在古法天地回歸之後,此劍威力卻是越來越強,現在更是強大到不可思議。
錚。
伴隨著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這尊寶塔卻是瞬間被斬的支離破碎。
不僅如此,那席卷而上的劍光,更是逆著寶塔所來的位置,直接斬向了一片深層次的虛空。
噗!
一具身軀驟然爆開,虛空深處就此血染。
看上去甚至就像是二者搏殺,一人擅水戰,在水中通過各種手段偷襲。
而俞幼泉隻是簡單的斬出絕生劍,水中那敵人就沒有了動靜,取而代之的則是水麵之上從內到外逐漸被血染。
“你怎麼會這麼強?”
吞天吼一時無法接受。
身為最早脫穎而出的凶獸之王之一,它的體魄它的神通它的血脈天賦,世所罕見。
但自參與到這場獵殺以來,它卻是處處吃癟,引以為傲的所有手段都悉數沒能起到任何作用。
吼!
吞天吼一聲怒吼,虛空就此坍塌,它周身更是徹底籠罩上一層漆黑的死光。
死光所過之處,一切都因此而腐化,就好像是徹底在時間的力量下風化、消散。
就是俞幼泉也不由微微意外。
這吞天吼這死光還真是有些東西,任何一個強者碰到,搞不好都有可能因此而被分解、剝離。
可惜他選錯了對手!
這所謂的死光,就算是再強,又豈能強過絕生劍所蘊含的無窮殺機?
俞幼泉隻一劍斬出,無窮劍芒就直接和吞天吼借助血脈所釋放出的死光神通。
死光和世上最純粹的殺機碰撞,針尖對麥芒,都非常的強悍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