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死光的主人和俞幼泉本身的實力卻是差距太大太大,最終絕生劍的劍芒斬盡死光,借助殺機鎖定了吞天吼的真身,直接斬中了它的真身。
噗的一道血光過後,吞天吼那龐大的屍骸就此四分五裂。
饒是如此,吞天吼依舊心有不甘,想要強勢借助所吞噬的種種血脈神通重組身軀。
可惜,它終究還是失敗了。
絕生劍意透過血肉直接滲透進吞天吼身軀的每個細胞,從源頭上斬斷了吞天吼複活的可能。
至此,吞天吼依舊不甘心就此死亡,直接以元神法相護體出陰神。
但他的陰神剛剛浮現,還是不可避免走向崩解的命運。
絕生劍,所掌的就是天地間的殺機。
既然已經被無窮無盡的殺機鎖定,又豈是可以簡單通過出陰神的方式逃走的?
不僅是出竅的元神,甚至就連它的血肉都在一點點崩解,最後一點點化為灰燼。
最後碩果僅存的兩位強者,卻是嚇得肝膽俱顫,直接兵分兩路逃跑。
角木城有禁陣,隻要他們能逃出角木城,就能逃出生天。
“想逃?我答應了嗎?”
俞幼泉邁步,看似緩慢,卻是驟然出現在了其中一位逃跑者的前麵,攔住了他的去路。
又是一劍斬出,好似無盡飛瀑從天而降,能瞬間薄刃入無間,鋒銳之至。
這位亡命飛奔的怪物身軀卻是瞬間因此崩解,最後留下一塊能有小房子大小的頑石。
很顯然,這位赫然乃是一尊山妖,被吞神奪舍後,獲得巨大的造化,率先脫穎而出。
若是任由它繼續成長下去,或許還真能成為一尊山尊,榮耀萬古。
可惜,它早早被吞神奪舍,更是選擇了來找俞幼泉“清算”的錯誤道路。
而在另外一邊,剛剛還慶幸俞幼泉分身乏術,給它了僥幸逃脫的機會,卻是不曾想隻眨眼,它就一頭撞到了俞幼泉的劍鋒之上。
眼看著透體而入的染血利刃,它身上的神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真身。
這是一個狐妖,被吞神奪舍後,展現出了驚人魅惑之能。
“大王,隻要您願意饒奴家一命,奴家定當就此終生侍奉額.”
被吞神奪舍後的狐妖驟然感覺如淵似海的殺機將她吞沒,隨即就痛苦到無法呼吸,直接跪伏蜷縮了起來。
不多時,徹底化為原形,變成了一隻紅狐。
至此,設下殺局要找俞幼泉清算的七尊卻是被俞幼泉一一解決,甚至還表現的有些輕描淡寫。
這是怎樣一種偉力?
隻數年不見,幼龍已然功參造化,殺強者簡直容易到不像話,甚至已然開始有了部分聖人的風采。
句鐮望著這一切,一時更是心頭莫名。
還真不愧是真龍,稟天地氣運,應劫而生,也唯有他才能真正做到這個程度,而且還隻是消耗這麼短的時間。
時來天地皆同力!
在接下來的時光中,涯海界的種種足以彪炳史冊的大事記,絕對不可能繞過眼前這位。
俞幼泉可沒有理會句鐮心中所想的意思,他的全部精神卻是投入到對角木城的感知中。
除卻那個戎裝女子,剩下的六尊強者的的確確是被他殺死了。
就拿那尊山妖來說,它所遺留下的遺蛻更是顯眼無比,在涯海界這邊是可遇不可求的神材。
但在俞幼泉的感知中,這山妖的遺蛻現在卻是在一點點分解,最終都化為了純粹的天地元氣。
不僅如此,俞幼泉還明顯感受到,這些天地元氣就好像是曆經過一遍遍洗練一般。
甚至就連源自星空中的汙染也跟著洗去了不少,連帶著整個角木城這片禁陣封閉的空間,天地元氣的濃度和品質都大幅提升。
普通人,亦或者是低階修士或許並沒有太大的感觸,但在俞幼泉這等強者眼裏,這種變化那更像是禿子頭上的虱子一般顯眼。
而這種征兆也不是他第一次感知到了,隻是以前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沒有這一次這般顯眼。
而這一切種種,似乎都在說明一件事——涯海界的生靈貌似被當做是去汙的肥皂來使用了。
俞幼泉看向了一直看戲的句鐮問道,“句鐮道友不準備說些什麼嗎?”
句鐮頓時笑了笑道,“道友這可是誤會某了,某什麼時候和道友隱瞞過?某為了求穩,提前支付了代價;有些存在不願意像是某這般,提前支付代價而那般淒慘,大概率會選擇一邊借貸一邊償還;而絕大多數存在,本質上還是更願意隻享受不償還。”
俞幼泉沉吟道,“絕生劍、戮生劍、混元金鬥,也都算是某種償還?”
句鐮點頭。
“然也,想必俱醴兄也能體會到,它們到底有多好用。”
俞幼泉點頭。
這已經不單單是好用了,而簡直就是碾壓級別的!
他每多使用一次,真正的劍主或許就償付了部分代價。
同理。
他日後或許也需要償付其中的代價!
俞幼泉道,“那神魔真身和神魔法相呢?他們算是享受還是償還?”
句鐮頓時笑而不語。
俞幼泉頓時心頭一沉,有時候沒有答案也是一種答案,他也從其中得到了他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俞幼泉:“我斬殺吞天吼這些被吞神奪舍的存在後,神魔法相滅了嗎?”
句鐮再次笑而不語。
俞幼泉再次懂了。
“這也算是一種償還麼?”
句鐮再次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