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二人在途中的一處驛站落腳,解遂因膚色關係,開好房間後,二人就直接回了房,在房間裏用飯。
離九被折騰了一個下午,隻覺四肢無力,某個部位更是火辣辣地疼著,用了妖力自療方才好了些,但剛坐下,眉頭就又蹙到了一起。
“……你是不是很難受?我下次一定慢慢來,都聽你的。”
解遂下午在榻上像頭餓獸,離九多次稱自己不行了要他停下,他都置若罔聞,下了榻才覺自己過分了。這時見離九一臉痛苦的模樣,愧疚感幾欲炸裂胸腔。
離九挑眉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還想有下次?”。
解遂覺得離九應當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忙握住離九放在桌上的手:“你打我吧,我錯了,我壞!我壞透了!你打我出出氣,別氣了好不好?”
解遂一臉真誠,睜著那瞳色渾濁的眼狼犬般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離九無奈地吐出口氣:“下次換你試試吧,生孩子這種事,總不能隻讓我生對不對?”
解遂頓時一驚:“不行!我……我是男人!”
“我也是男人。”離九掙脫他的手,埋頭吃飯,“下次要麼你生,要麼再沒下次,你自己選吧。”
離九生氣了,解遂不敢再在此時惹得他不快,隻點頭一個勁“嗯嗯嗯”地附和,心想著先穩住離九再說,反正在床上離九又沒他力氣大。
嗯,就這麼辦。
翌日一早,解遂在驛站臥房裏醒來時,猛然發現自己的膚色竟是恢複了正常。
以往離九灌注妖力給他以後,過個一兩日,他的膚色也能恢複正常,但那會有一個膚色漸漸恢複的過程。
他本以為是因離九此次灌注的妖力不夠他恢複,離九也提議過再給他灌注些妖力,膚色恢複以後總要方便一些,但他因擔心離九的身體,很決然地拒絕了離九。
離九也就未再繼續給他灌注妖力。
而這一次,他前一夜還是那副活屍模樣,第二日膚色便神奇地瞬間恢複了。
為何這麼巧,在幹了那事之後,他的膚色就恢複了呢?
“你說,是不是因為……昨日那事?”解遂實在沒忍住,紅著臉問道。
解遂此次的情況並不像以往那般,離九一時也有些拿不準,沉思著沒有說話。
“那要不咱們有機會再試試?”解遂提議道。
離九笑了笑,很決然地變作了一隻毛茸茸的黑團子,以示拒絕。
解遂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卻沒什麼經驗,幹那事的時候勁頭上來了,饒是作為一隻修行了一千多年的老狐狸精的他也感覺有些招架不住。
又過去一日,解遂在客棧醒來,變回了那副活屍模樣。
前一夜離九因拒絕與他幹那事,變回黑團子以後就未再恢複人身。
解遂倚著榻,坐在床前的腳墊上靠著床沿哀歎了幾聲,掀起衾被的一角,露出黑團子的小腦袋。
黑團子理也不理他,閉著眼,睡得十分香甜。
解遂戳了戳黑團子黑色的小鼻尖,渾濁的眼中閃著幾分希冀的光,輕聲道:“離九,我又變回去了。”
黑狐眼皮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他的臉,往衾被裏縮了縮,將自己整個埋在衾被下麵。
解遂掀開衾被,將黑團子撈出來放在腿上:“我又變回去了,我這副模樣怎麼出去啊?”
黑團子四肢掙了掙,從解遂手中掙脫出來,躍下地去恢複了人身,二指一撮,變了頂帷帽出來扔給他,又砰的一下變回了黑團子,站在地上晃了晃狐尾,仰著個小腦袋,挑釁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