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遂長歎一聲,去洗漱完畢,垂頭喪氣地將帷帽戴著,抱著黑團子出了門。
但離九看著解遂一人靠在馬車車窗邊看風景的落寞模樣終歸還是心軟了,去到床榻另一側恢複了人身。
“這次你得聽我的。”離九站在床榻另一側,隔著兩層透白的綃紗看著解遂說道。
解遂頓時一掃麵上頹喪的表情,不住點頭。
解遂不敢再不顧離九的感受蠻幹,生怕離九再不願與他幹那事,於是在離九的引導下,強忍住了一身卉湧的熱血。
於是他就發現,兩人的愉悅更甚於他一人的滿足。
試試的結果表明,確實在與離九幹了那事幾個時辰之後他就能恢複正常的膚色,時效不及離九給他灌注妖力來的長,隻能維持一日。
不過這樣一來,不僅能省去離九給他灌注妖力的麻煩,還能名正言順地與離九醬醬釀釀……
解遂為此內心十分激動。
離九也有些震驚。
明明他以往需要灌注一身的妖力才能令解遂恢複膚色,為何隻是與他做那事就行?
那豈非以後都要時常與他做那事?
離九為此頗有些惆悵。
山川河流,峽穀溝壑,解遂第一次行走於如此漫長的旅途中,滿腔的興奮與好奇,除了與離九幹那事,就是在窗前欣賞沿途的風景,離九便與他將沿途的村鎮城垣介紹了個遍。
解遂心說果然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大妖怪啊,這世間,還有他沒去過的地方嗎?
離九見多識廣,人也好看,妖力又強,解遂真是覺得他一身的優點,愛他愛得心肝顫抖,直恨不得日日將他摟在懷裏一刻也不放開。
離九倒是也順著他,成日與他摟在一處。可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摟著摟著就又抱著離九親了起來,親著親著,兩人就又幹了起來。
幾日下來,解遂才恍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過火了?離九雖這幾日都順著他,但看著離九那乏累的模樣,若他是個常人,怕是真的已經被他幹得下不了床。
解遂覺得自己應該收斂一點,畢竟離九也是為了遷就他才未拒絕,若是日日這樣不顧離九的感受,怕是離九會煩他。
他於是便克製著,又過了兩日,才又哄著離九生了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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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座蒼翠大山隔著一條碧色河道遙遙而立,河道上懸著一條狹窄的吊橋,日近落幕,夕陽的餘暉自河道盡頭貫穿了整個峽穀;吊橋上偶爾經過幾個行人,左右搖擺,仿佛要將那吊橋上的人甩進河中。
巨大華麗的馬車在山腳沿著河道疾馳,拐著彎繞進兩座大山之間。
吊橋一頭,有幾名漢子正欲上橋,卻見疾馳的馬車自另一頭駛來,幾人匆忙退回來,站在路邊,蹦跳著揮手,將馬車叫停。
車夫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穿著短褂,一身肌肉虯結,長臉大眼,麵相很是敦厚。
他以為遇到沿路劫匪,嚇了一跳,欲快速衝過去,近了卻發現那幾人神色焦急,一臉驚慌,便一頭霧水地勒停了馬車。
解遂與離九在車廂中摟抱在一處,剛親了兩口,馬車突然停下,去勢猛地一收,二人差點跌到地上。
離九起身開了車廂門,問那車夫:“怎麼了?”
一名攔住它們的漢子焦急地吼道:“別走啦,這條路不能走,從這邊繞吧!”說著一手指了指那橋麵就二尺寬的吊橋。
解遂與離九剛生了次孩子,膚色又恢複正常,從離九身後探出個腦袋,疑惑道:“為什麼?”
那漢子抹了抹腦門上的汗:“你們是外地人吧?聽我一句勸,要命的話,可不能走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