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慫了吧?我跟你說,這可是位活了很久很久的仙人,但他脾氣不好,你可千萬別惹他。”卓聞坐在地上,捂著傷口笑得前俯後仰,又因扯著傷口疼,那表情甚是精彩,“不過你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裏?是有人將你抓來的?”
琅華死死鉗著柳青賢一臂,暫時並未有要將他放開的打算。
柳青賢見這陌生壯漢似乎真的會將他再扔進棺中,眼中不忿,卻難得地不再趾高氣揚地與他們說話:“我怎麼知道,我本在調查那吸食孩童精元的魔,不知怎的,醒來就是這副情形了。”
琅華這才將他一搡,鬆開了他。
柳青賢蹌踉了幾步方才站穩,揉了揉被琅華擰得酸痛的肩臂。
卓聞見柳青賢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得意地斜睨著他:“怎麼?不服啊?不服憋著。”
柳青賢忍著心中不忿,咬牙切齒地背過身去。
躺在解遂懷裏的離九動了動,一手拂麵揉了揉兩邊的太陽穴,坐了起來。
解遂替他揉著太陽穴,關切道:“還難受麼?”
離九麵上有些蒼白,額上還浸著一層薄汗。
“我方才傷到你了沒?”他搖了搖頭,又去檢視解遂的胸口,“你這是哭過了?”
解遂忙別過頭去:“沒有。你沒事就好,咱們現在得想法子出去,你能起來麼?”
離九略略頷首“嗯”了一聲,解遂忙扶著他站了了起來。
離九這才在看到不遠處多出的一睡一醒的兩人,微愕了一下:“他們怎麼在這裏?”
“他們被關在那石棺中,是琅華發現了他們。”解遂朝離九解釋道。
自柳青賢看到離九時,就有些吃驚,這會兒見離九對他視而不見的態度,麵上浮上了點兒疑惑,嘟嘟囔囔地說:“現在應當是夜裏,你為何……你不認識我?”
“嗯?”離九與柳青賢除了柳河村那時見過一次,與這人再無交集,但柳青賢卻表現得似乎與他認識。
他歎了口氣。
必是禦白那家夥又頂著他的臉出去瞎搞事。
琅華又去黑暗中找機關去了,卓聞一人幽怨地坐在地上,戳著封小見玩兒。
離九行了過來,蹲下身,探了探封小見的脈搏:“應該沒有大礙,睡夠了自然就醒了。
有機括聲忽然自墓室正對著眾人的那麵牆內傳來。
而後琅華自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來,朝眾人說:“那邊有道石門,進去看看?”
墓門已被琅華打開,向內大開著,火焰小人兒率先衝了進去。
那門內卻不是墓道,而是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往上一眼望不見頂,往下是漆黑深淵,饒是火焰小人兒也隻照亮了眾人前方不大的一點空間。
那空間內所見之處幾乎被金石機括填滿,無數金石築造的巨型齒輪參差排布摞在一處,又有不少半人來粗的玄鐵鎖鏈自天頂垂下,直垂入深不見底的深淵中。
卓聞無語道:“這怎麼走?”
“這處墓室想必就是這些機括在操縱上下,順著這些鐵索上去,應該能回到之前的墓道口。”琅華道。
卓聞想起那方才追著他們又被琅華吃掉的魔鳥,道:“若這裏連著那墓道口,豈不是那些孵化出的魔鳥也有可能在這裏?”
琅華點了點頭。
卓聞道:“且不說那些魔鳥,你確定我現在這樣能攀上這——麼長的鐵索?”
琅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你說怎麼辦?”
卓聞心說這裏明明就你最有辦法,但他對這神獸實是不抱什麼希望。
離九現在礙於柳青賢在不便使用妖力,無法替他療傷,他便隻得可憐巴巴地看著解遂道:“師弟你可不能撇下我。”
解遂道:“當然不會。”
“哼。”琅華又是一聲冷哼。
卓聞本就對琅華對他的態度有所不滿,這會兒又因覺自己受傷拖累大家有些毛躁,終於忍不住道:“哎我說大個子,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你自己慢慢想。”琅華頭也不回地說。
解遂探頭看了看那墓門外望不見底的深淵,也微蹙了眉。
鐵索自天頂垂下,也不知上方還有多少距離,若這樣貿然攀爬,體力耗盡掉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卓聞現在站著都需要人攙扶的狀態,能不能躍到鐵索上都成問題。
再看了看一旁的柳青賢,那柳青賢也是煞白了一張臉,緊挨著離九站著。
解遂蹙了蹙眉。
離九這三年裏幾乎一直與他在一處,與柳青賢並不相熟,可這柳青賢卻是一副似乎和離九很熟的態度……難道這柳青賢也看上離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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