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九道:“沈晏河。”
解遂也想到了此人,接話道:“應當是他,不過他若是打不開困頓門,又如何竊取魔核?”
“所以他與贏勾合作,助贏勾找尋合適的身體,贏勾則幫他打開這道門。但上次見他時,他卻讓我帶你躲得遠遠的,不要讓贏勾找到……”離九說到此處,沉吟片刻,又問時雲:“那他何時會來?”
“不知。不過應當快了。”時雲說著,看向解遂,“你,過來。”
解遂不知這人要做什麼,卻也知道對方應當不會害他,便靠了過去。
然而他剛靠近幾步,就見時雲手中銀光一閃,甩出一條銀鉤長索,那銀鉤看似有形,卻在頃刻間如光影般沒入了他的胸膛。
他頓時隻覺被一股灼熱之力貫穿,那痛覺輕微,但他能切實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被那鉤索勾住了!
離九驚道:“你做什麼?!”
“方才我見你們第一眼,便看出這位小兄弟與我曾經一位友人的情況相似,他的體內有東西,想必你們也為此煩惱了不少時日,也不會介意我順手幫你們將那東西勾出來。”
這一刻,解遂總算想了起來,咬牙忍著不適問道:“你是……封小見的那位朋友?”
“封小見?”時雲蹙眉沉思片刻,而後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封竟絕?”
時雲蹙了蹙眉,麵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他又出來禍害人了?”
解遂道:“這倒沒有。”
時雲仍是不悅,繼續問道:“那封小見是誰?與他有什麼關係?紀瀾呢?沒有與他一起?”
“大概是……夫夫關係?”解遂遲疑著看了離九一眼。
“這廝……果然是個敗類!我就知他本性難移……紀瀾那個蠢貨!”
這一刻的時雲似乎從方才虛無縹緲的影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氣得麵上都浮上了一抹紅暈,額頭青筋微凸,手上動作也粗魯了些,攥著那鉤鎖咬牙用力一扯——
解遂頓時隻覺渾身皮肉被撕扯一般,胸腹處劇痛。
而後一個幽紅光影被時雲的鉤索勾著,從他胸膛中扯了出來。
他渾身頓時一鬆,失了力氣,一膝跪倒在地。
離九匆忙扶著解遂站起身來,二人同時看向那被時雲勾出的東西。
那東西由橙紅光紋勾勒,大概是個幼犬形態,此刻被時雲的鉤索連著垂在一邊,癱在地上,四肢彈了彈,而後不動了。
“這是……”離九話音未落,整個大地突然猛烈震顫起來。
那震動愈來愈裂,解遂失了渾身力氣,全靠離九撐著。
“來了。”時雲神色一凜,看向門口的方向。
石門轟然打開,一道黑影倏然衝了進來,停在時雲麵前,以一道與時雲音色相同的聲音說道:“他們進入第一道門便察覺了此處並非真正的地牢,正要破界。”
“幾人?”時雲問。
“兩人。”
時雲道:“破。”
“是。”鏡中人略一頷首,抽出佩劍,一劍插入地麵。
劍上黑氣注入地縫,隻聽一聲聲砰砰脆響,地麵、牆壁裂開數道裂縫,而後整個世界嘩然碎裂,碎石沉沉下墜,連帶著石室裏的四人,一並墜入地底一片漆黑的虛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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