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葉漢清在南麵山林中第一次巡護,無功而返,這已是十一月的中旬了。
一日早上。
三叉口前方來複鎮上,驛站上的驛丞張軒騎著快馬,飛速向這麵的軍營而來。
“速見葉百戶!”
營門口的士兵趕緊為張軒開了門。
“葉百戶!這是你的公函!”張軒見到葉漢清,把公函雙手呈送到他手中。
“多謝你了!張驛丞!”
“為朝廷效力,葉百戶不用謝我!你忙你的,我這就告辭!”張軒說完,即騎馬奔出營門,往官道上而去。
目送張軒走遠,葉漢清迅速地折開了公函。
信函是敘南衛發出的。
敘南衛在信中指示,近期疑似有朝廷通緝的神機營要犯,已流入到戎縣和珙縣一帶,要他調查清楚這夥人的確切去向和行蹤後,再稟報衛所。
信中提到的神機營,這可是皇帝身邊使用火器的神秘衛隊。這些人對火器的使用和攻擊防禦戰術,那肯定是相當的熟悉了。
上次攻打青峰寨,葉漢清親眼目睹了火銃槍那巨大而快速的殺傷力。這種武器隔著二三十丈遠,隻要扣下扳機,射出的彈藥就能把人置於死地,這是刀槍劍戟的麵對麵廝無法比擬的。
葉漢清曾聽林士征講起過,敘南衛那二百多火銃兵使用的火銃槍,乃是經朝庭批準,由敘南衛請軍匠製造而成。
但後來,京師卻又下令敘南衛停止生產火器,並秘密調走了那批在敘南衛那批製造火銃和火藥的軍匠。
這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若是這種武器被地方和民間批量生產,那大明的江山遲早就會受到威脅!
信函中敘南衛也並未指明這夥案犯在戎、珙二縣的具體地址和大概方位。
在這茫茫群山和仇視漢人的都掌人中,怎樣去搜尋這批人呢?
葉漢清沉思起來。
無頭的思緒中,他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半年前,在攻打青峰寨中,火銃兵們那黃黃的火銃槍來。
這讓他聯想起前段時間阿依向木都寨送銅器和硝石的事。
這讓他一下子有了頭緒:這銅會不會用來製造火槍?而硝石可是製造火藥的材料之一!
這其中或許會與神機營案犯有關聯,那線索就在阿依那裏!
想到此,葉漢清心裏生出一計。
他急急地往前方的來複鎮上走去。
已是初冬了,南方的天氣還不是很冷。
鎮上,十幾條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各類客商、農戶正相戶洽談著各自的生意。
葉漢清身著軍服,腰掛鎢鋼刀,他的身姿掠過街道上的人群,耳裏不時傳來人們議論的聲音。
“前麵有官兵駐守,咱們的生意買賣和往來都放心多囉!”
“剿滅了青峰寨,這來往的客商又多了,咱們的貨物也能賣上好價錢!”
“聽說這支軍隊紀律嚴明,不會欺負咱老百姓呢!”
……
在街道上穿行一陣後,葉漢清找到了“木蘭糧油鋪”的匾額,便急切地走了進去。
木蘭糧油鋪剛剛開門不久,生意還沒開張。
“這位軍爺,你要...要點什麼?”有點口吃的小二哈著腰,熱情地向他打招呼。
“小二,最近我軍中士兵老是發熱腹瀉,我要二十斤抗瘟疫的草藥。”
阿依曾對他說過這是祖傳秘製的草藥,這鋪子裏當然不會用這草藥售賣!
“對不起,這位軍爺,我們鋪子裏沒...沒有這種草藥。”
“那就叫你們木蘭寨的阿依姑娘給我送過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