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子:“你宛如拐賣良家婦女的惡徒。”
夜一笑裏藏刀:“我揍你哦。”
平子給自己的嘴巴拉上了拉鏈。
於是夜一繼續講下去:“我有穿著義骸去附近打聽。原來她家境不錯,還有父母,以及兩個哥哥。順便一提,她跟她母親長得很像,但是跟父親哥哥就……總之,她的父母沒有好好安葬她,甚至沒有來看她一眼……附近人說,那孩子是自殺的。怎麼可能呢,她才十七歲,明明不想死。”
佐江望著雪與月,然後徒然落淚的樣子又浮現在腦海中。夜一眨眨眼睛,也無法將那畫麵擺脫。
“那孩子……”夜一支起腮,偏頭去看越下越大的雪,“應該是被人推到水裏去的。”
“是被誰呢?”
有狐朋狗友問。
夜一心知肚明,也明白這幾位狐朋狗友跟她一樣,卻仍故意說:“誰知道呢?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是誰。”
酒桌上一陣沉默。
一群見過了生死的死神們一時間竟也無話可說。
佐江這孩子啊……
佐江這孩子沒有來得及享受生命就在大好的花季死去了,死後執念太深,沒法徹底忘掉本該忘掉的過去。又因為根本沒有好好活過,導致她也不懂該怎麼在死後繼續“活”,於是抓著一道光、一點溫暖就不敢放手。
——有什麼比十七歲就死掉的小孩更讓人惋惜呢?
——讓這個十七歲小孩死掉的是她的父母和兄弟。
“唉,作為下酒菜來說,這真是個……”浦原稍稍一頓,說下去,“真是個過分傷感的故事啊。”
幾隻酒盅輕輕一碰。
卻久久沒有飲酒的聲息。
◆【義骸】
從真央畢業後,佐江在二番隊紮了根,因為隻是末席,她的主要工作是去現世加班淨化魂魄。又因為跟隊長關係好,她次要的工作是幫隊長往隊內的相關文件上蓋章。
有天,她又雙叒叕被夜一按在辦公桌前蓋章,接著浦原便推門走了進來。
“小佐江,你的夢想是什麼?”浦原徑直走過來問道。
“大概是過上精致優雅的退休生活……?”佐江看著手頭本不該由她來蓋章的文件,已經有暴躁傾向的語氣帶了些不太確定,“嗯,沒錯,過上精致優雅地退休生活……起碼暫時是這樣想的。”
浦原笑眯眯地盯了她片刻,最後一攤手:“那還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佐江狐疑。
“我還以為你的夢想是重新活一次呢。”
佐江:“……這曾經是我的夢想。隻不過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我早就放棄了,我會老老實實等著在這兒死去,等著下輩子。”
“不切實際嗎……”浦原意味深長地勾著唇角一笑,在佐江越發狐疑地看來時,他主動移開了目光,“嘛,那就祝你早日實現退休的夢想好了。”
夜一瞪他一眼,從他兜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丟給了佐江:“來來來,要拿好哦~”
佐江接過那個外型像個藍色藥片的東西:“什麼啊?”
“是慶祝你就職一百周年的禮物!瀞靈庭最新款義骸,是價值超高的高檔貨哦~”夜一笑道,“你可要好好保存起來,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派上用場的。”
佐江:“……您說的有朝一日莫非就是今天嗎?下午輪到我去現世出任務了。”
“那就去嘛!”夜一勾搭上佐江的肩,嘻嘻笑著湊過去貓兒似的蹭臉,“記得晚上要請客吃飯!我們都迫不及待地等著呢!”
“……這讓我很沒幹勁欸。”
佐江嘟囔著,老老實實收拾好文件,把收到的禮物貼身放好,“謝謝,我會好好保存,好好使用的。”
外麵隊友來喊佐江出發。佐江便拎起朔風,對著兩位前輩、也是長輩鞠了一躬,“那我出發了。”
在即將走出隊長室時,許久沒說話的浦原喊住她:“小佐江。”
佐江疑惑回頭。
“好好活一次……”浦原笑眯眯道,“不用下輩子也可以哦。”
“……?”
佐江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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