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小姑娘說著,鬆開佐江的衣服,勾住久美的指尖,偷偷瞄向佐江的臉,見佐江依然神情淡淡,沒什麼波動,小彌生又補充道,“我是……矢霧彌生。”
她的本姓當然不是這個。
不過佐江把她帶走,就是希望她能徹底與過去一刀兩斷,重新獲得從頭來過的機會,以及一個嶄新的人生。
在佐江看來,小彌生首先應當拋棄的,就是那個原本屬於她父親,後來又為她和母親帶來無盡痛苦的姓氏。於是來到矢霧山的小彌生便成了“矢霧彌生”。
小彌生本人對此毫無意見,更不明白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久美卻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愣了愣,然後立刻抬頭去看佐江小姐。
佐江眼皮都沒動一下,隻說了一句:“她會在這裏久居。”
這個“久”,將會是多久呢?
久美忍住了抬頭看向不遠處村民們的衝動。
一切都還未知。但可以預見的是,這即將成為山下人最關切的問題。
佐江沒有在久美家門前耽擱太長時間。她從久美那裏取回了矢霧宅的鑰匙,接著便問久美:“有時間嗎?我需要盡快打掃一下庭院,我的客人隨時都可能會來。”
“客人……?”
久美有些疑惑,但又隱隱有了自己猜測的答案,“說到這個,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裏,沒有任何帶刀的客人來過呢。”
佐江一點都不意外:“因為烏鴉告訴了他們,我不在家。”
久美還沒聽明白,半空中便有羽梢輕輕拍打空氣的聲音。一隻烏鴉吱嘎亂叫著飛過來,在她們頭頂盤旋,嘴上還叼了封信……這一幕頗為眼熟。
在過去的兩個月時間裏,佐江已經跟這家夥混熟了,準確的說,是杏壽郎的鎹鴉跟佐江混熟了,沒有之前那麼怕了。證據就是這次它沒把信代交久美,而是在空中盤旋了幾圈後,瞅準時機,迅速朝著佐江的肩膀降落。
但是佐江不給它這個機會,左手握刀齊肩一橫,刀未出鞘,鎹鴉便心有不甘地換了個降落地點,踩上了刀鞘。
朔風並不討厭鎹鴉,反而在佐江耳邊了一聲。
鎹鴉把信交給了佐江,嘴上還呱呱不停:“可樂餅還是栗饅頭?”
佐江:“……栗饅頭。”
但鎹鴉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可樂餅!可樂餅!可樂餅好吃!”
佐江:“到底是買給我還是買給你?”
鎹鴉賭氣似的吱嘎亂叫起來。
佐江便問它:“青菜香油還是豆腐白胡椒?”
鎹鴉不明白這兩者做比較是有什麼用意,歪頭用小小的眼睛來發問。
佐江回答說:“烹調做法略有不同,但是都得請你獻身。”
“……”
久美連忙捂住嘴,防止自己忍不住。
鎹鴉徹底不吭聲了,徑自飛到小彌生身邊尋求弱小但是安全的懷抱。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佐江直接當眾拆了信,一邊讀信,一邊往矢霧山的方向走。
這已經是她與杏壽郎分別後,他寫來的第二封信了,照例在開頭問好後,接著就是一句:
佐江瞥了鎹鴉一眼,繼續往下看。
杏壽郎告訴佐江他現在回到東京了,下一站會是距離他家比較近的地方,所以想讓佐江嚐一嚐他家附近的小吃。
還跟以前一樣,僅從流暢的落筆就能感受出他熱情又快樂的活力。佐江讀信時,大半的時間都花在那句話上。
之後,他筆鋒一轉,說起佐江在上一封信中拜托他幫忙的事:
佐江的腳步一停。直到將最後必備的那句看進眼底,她才將讀完的信輕輕合攏,側頭看向不遠處寂蕪的山。
“你著急回去嗎?”
鎹鴉聽到佐江的聲音,立刻支棱起腦袋,連連點頭表示肯定。
“那我這次先不寫回信了,”佐江說道,“稍稍有些急事。”
鎹鴉:“……嘎?”
佐江依舊望著矢霧山,微微笑道:“我的客人已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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