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嘎一聲,房裏又隻有自己一個人了,成王臉上鎮定的表情一下子變成了呲牙咧嘴,“嘶——”
竟敢明目張膽的在刀劍上淬毒刺殺蕃王,想必也隻有他那個窩囊廢皇兄能幹出來了。根據刺客的身手,有七成的可能是從皇家暗衛裏出來的。嗬,京中離禹州千裏之遙,能想到來刺殺本王,看來還是朝堂不夠動蕩。這回本王既撿了一條命,下回就要換本王動手了!
“來人!”
門被守在外頭的燕七推開,“小兄弟,你是要給主家報信?”
“是,在下乃是盧家的護衛,奉命到燕州知府家老太爺送壽禮,不想路遇匪徒,搶了東西還要殺人!好容易才逃了出來,承蒙貴府相救,煩請小哥到盧家送個信吧!”
“唉!瞧著你傷得這般重也是可憐,你放心,我小七肯定給你的口信送到!”燕七把胸膛拍得啪啪響。
“多謝!”
“嘿嘿,那我去啦!”
送走燕七,成王鬆了口氣,才吃了藥傷口還疼著他再也抵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盧家的人來得很快,同來的還有成王心腹石山,昏睡的成王直接被人抬了出去。
“還未請教貴府主家在何處,既救了我家護衛,總要謝過。”
周二擺了擺手,遞過一張藥方並幾包藥,“我家老爺現下在陪太太,實在是不方便。老爺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就當為我家小主子積福了。這是南城張聖手開的方子和藥,你們也帶回去吧。”
石山接過藥方和藥材,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這銀子……”
周二推了回去,匆忙擺手,“快收回去,老爺知道咱們收了銀票定是要罰的!”
石山隻能再三謝過,又記下江府的位置,帶著成王風風火火的回去了。
周二帶著三個不同樣式的波浪鼓進屋的時候旻哥兒已經不見了蹤影,江嶼正握著吳汐的手臨摹一幅山間秋霞圖。
周二隻看一眼就立刻躬身低下頭行禮,“老爺、太太。”
江嶼大大方方的抽回手,“咳,人走了?”
“是,盧家派人過來接走了,走時盧家人還要給小的塞銀票,小的沒收。”
“嗯,這事你做得好!東西放下,下去領賞吧!”
“多謝老爺!”周二將東西交給二喬,躬身退了出去。
主仆二人說話間,吳汐已經在紙上幾筆勾勒出兩隻展翅高飛的鴻雁。畫畢,她將手上的狼毫輕放在單色釉獅子的筆擱上,將畫紙遞給江嶼,“鴻雁高飛,送給夫君。”
江嶼滿麵春風,一掃剛到禹州時的鬱氣,看著畫紙神采奕奕道,“夫人這畫比為夫畫得強多了,明日為夫就叫人裱上,掛到書房去!”
“夫君喜歡便好。”
成王一路被護送到了成王府,成王妃盧氏見著從馬車上被抬下來的成王嚇得腿腳一軟就要跌坐到地上,“王爺!這,這是怎麼了?”
怕盧氏誤會,石山忙從馬上下來,“王妃莫急,王爺隻是傷勢過重,吃了藥昏睡過去了!”說著,將手上的藥方和藥都交給盧氏身邊的丫鬟,囑咐道,“是救王爺那家請大夫開的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