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三十六畫(2 / 2)

“你不是要減肥嗎?”牙套君楊宇寧抱怨道。他戴上牙套不到一個月,現在正處於牙齒酸軟階段,眼巴巴地瞪著唐巍的“好吃的”,卻等來了他幾年都吃不了的甘蔗,語氣不免酸溜溜的。

“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啊。”唐巍不愧是終極吃貨,啃甘蔗的動作異常靈敏,比體育課靈敏了不知道多少倍。

牙套君一邊往床上爬,一邊攻擊唐巍:“長胖了才有動力減肥,你最近體重該不會是一直在增加吧?”

此話戳中了唐巍的痛點,聲音立馬抬高了:“你這是吃不到甘蔗說甘蔗酸!”控訴著室友的尖酸刻薄:“對方不想跟你說話並向你扔了一隻豬。”

剛剛爬上床還沒坐穩,牙套君楊宇寧被什麼東西砸中,趴在床上。窸窸窣窣摸索一番,抓起了一直小豬佩奇抱枕。此枚抱枕正是砸中楊宇寧的東西。

楊宇寧奮起反擊:“對方不想跟你說話並向你扔了一隻狗。”他拎起doge抱枕扔向了啃甘蔗的唐巍。

然而,抱枕並沒有砸中唐巍。受傷的是無辜路過群眾白遊。

白遊是另一位室友,剛剛走進門的他不幸被卷入這場混戰,被誤傷了。

“不是,我錯了,對不起,包同學,跟你道歉。”楊宇寧一看滿臉幽怨的白遊同學,立馬狗腿、誠懇地道歉。

然而,此句話卻戳中了白遊同學的痛點,導致楊宇寧同學被doge抱枕砸中。

原來白遊同學,其實一點也不白,他皮膚黝黑,開始大家都叫他小黑,黑子,就來發展到了黑同學。再到後來,他們一致認為“黑同學”這個稱呼不太友好,這時皮膚黑得像包拯一樣的白遊,便被大家一起稱呼為“包同學”。久而久之,大家都快忘了他姓啥了,隻餘下“包同學”這個傳說。

牙套君可謂自作孽不可活,此刻,正在床上半死不活地躺著。

唐巍一臉賊笑地目睹了這一切,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愉快地跟包同學分享了甘蔗。

牙套君滿臉羨慕地問唐巍討要一根甘蔗。

“牙套,我說你想都別想了,前兩天我買的豆花,你不是都嫌咬不動麼?”包同學,啊,不,白遊同學苦口婆心地勸導道,臉上卻是賤兮兮的笑意,他斜靠在唐巍的櫃子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黑色吸光的原因,他周圍的空氣都暗了些。

“我就嚐個味道,含兩口。”牙套君還不死心,苦苦掙紮,伸出骨瘦如柴的一隻手臂,討要著吃食,“行行好吧。”

“你看我們像是好人麼?”唐巍覺得嘴裏的甘蔗更好吃了。

白遊看著他,表情誇張地搖搖頭:“不像,你是十足的大惡人,從惡人穀出來的。”

“我說你買甘蔗汁得了。”

寢室裏嘻嘻哈哈,最終牙套君還是從唐巍手下討要到了一根很短的甘蔗,含在嘴裏品了個味道,現在他還嚼不動。

……

黑子包同學在外逛了一圈,風風火火地推門進來。

“你嚇了我一跳。”唐巍拍了拍胸口,卻絲毫不見緊張的神色,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

“別那麼嬌氣,”白遊興致勃勃,“我有八卦,重大八卦!”

“說來聽聽。”唐巍還是波瀾不驚模樣,仿佛見慣了大風大浪一般。

“你們怎麼一點都不積極呢?”

“有什麼好積極的呢?”牙套君半死不活地說道。

“這個八卦,可是關於程哥的!”他的語氣帶著止不住住的興奮,順便瞄了一眼陸程。

一聽有陸程的八卦,大家都來了精神,連最近因為牙戴套進食不足,奄奄一息的牙套君—楊宇寧都“噌”地蹭了起來。

剛剛一言不發的陸程也微微皺了皺眉:“哦?關於我的八卦?倒是想聽聽。”

“程程,你還這麼給我不回電話,真是好孩子,最近怎麼樣?”程方思感動得都快流淚了。

“最近啊,挺好的。小姨,你最近怎麼樣工作忙不忙?”

“……唉,其實還好啦不算太忙,”其實二人年紀相差不大,今年陸程二十,程方思也就二十九歲。

自從陸程上初中以後就整天一副少年老成高冷的樣子,再也沒叫過她小姨,所以現在這孩子是改過自新,回頭是岸了嗎?

“嗯。”

“不過前幾天,編輯才跟我催稿來著,你知道的,幹我們這行就是畫呀畫呀呀,畫得我頭都大了。”感受到了陸程親近的態度,程方思就開始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