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哥…”她輕輕的呼喚著,卻不願上前,可一股燥熱上湧。
“好熱…”她脫口而出,竟向呼延月毅走了過去。呼延月毅想起了剛剛錢快給霏霏喝下的熱茶,錢快那個狗賊定是在裏麵下了藥!他看著步步逼近的曼霏,慌亂的說“霏霏,不要,別解開我身上的繩!”
曼霏好像聽不到似的,依然慢慢走來。蓮步輕移,纖長的玉手輕輕一拉,紅衫緩緩落地,像綻放的鮮花那般豔麗。
“不…霏霏快住手!”呼延月毅阻止道,不是他不願意,隻是他怕,他怕霏霏醒來會怨恨他。?????
“毅哥哥,我給你鬆綁。”曼霏走到呼延月毅身後蹲下,輕鬆的將繩子解開。呼延月毅站了起來,摘下麵具,精致的五官展露在曼霏眼前。
曼霏想不了那麼多,現在她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行動,但她對他放心。至少,他是她的夫。
“好熱”她伸手,欲解開自己的內衫,呼延月毅將她的纖手握住,“不可。”曼霏輕巧的將手抽出,搭在呼延月毅的肩上。輕點腳尖,用自己的櫻唇觸碰他的薄唇,唇瓣傳來陣陣涼意,她閉上眼,感受著這種觸感。
呼延月毅呆怔住,不知該如何。過了會兒,曼霏睜開眼,卻看到呆楞在那兒的呼延月毅。她笑了,她的毅哥哥果然是愛她的。“毅哥哥,我不會怪你,若無被抓到此處,我早已是你的妻。”
曼霏的腦子一片空白,隻想再靠近一些眼前的人,自己的夫。不知為何,穿著白衫的毅哥哥和腦海裏一個模糊的影重合在了一起。
感覺到唇瓣上的觸感,聽著心愛的霏霏此番話語,他再也忍不住。用力將她攬入懷中,更加深入這個吻,品味著她的美好。想要像這樣吻她,想了好久…
屋外,大雨如注。朦朧之間隱約能看到一個若隱若現的白影,如雕像般站著,似是沒有注意到這傾盆大雨怎般抽打著地麵,雨水肆意的飛濺著。濺濕了他的衣裳,其實他心中的雨,卻比這大的多。
月華解決完屋外的大漢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此處,剛踏進院門,卻聽見呼延月毅如猛獸般的咆哮。他什麼都不敢想,曼珠不會有事的,他正要衝進屋去,卻看見錢快從屋內走出。將門從外麵鎖了起來,笑的那般陰冷。
錢快一走,他便上前,正欲將鎖擊破救出兩人。卻在出手那一刻,聽見了兩人的對話。修長的雙手凝在半空中,不知該進該退。
可那對話,讓原本平息下來的疼痛再次劇烈的抽痛起來。這種痛深至骨髓,印在心間,早已與他融為一體。隻有在這種痛的時候,他才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深愛著曼珠的。
看著外麵的雨,他義無反顧的走出屋簷,讓雨洗淨他的傷口。隻是,這雨流不進心,無法洗淨他內心的傷。那道結了無數次痂,破裂過無數次的傷,淌著心血。精雕玉琢的麵具因剛剛的打鬥,傷痕累累,血跡斑斑,他無暇顧及這些。
在雨中靜靜的感受著這種清晰痛苦。
雨繼續抽打著地麵,月華卻忽然感受不到雨拍打自己身體的感覺。他抬頭,一把油紙傘在他頭頂。他出現幻覺了嗎?
“怎麼?這樣虐自己便能不心痛?”清脆的女聲在耳旁響起。月華轉頭,看見雨妍默默的站著,也不知是何時來的。
“姑娘可有跟蹤的本事?”他淡淡的說著,將頭轉了回去。
“跟蹤的本事沒有,隻是思念某人,走著,便來到了這裏。”雨妍有些憂傷的說,每次呼延月華都用這種疏遠的態度對待她。
“那為何到了我這邊?快去尋你的愛人吧。”雨妍沉默,他是不知,他便是他思念之人。
“快些回去,換件衣裳,不然會生病。”她扯著他的袖口懇求似的說。
“我不要緊,你快回去,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月華目不轉睛的說,根本沒有看到她水靈靈的大眼滲出的晶瑩的淚珠。這樣冷漠的他,讓她的心像是被利劍刺穿一般,他的眼裏永遠都裝不下別的女人。
雨妍丟下傘,逃也似的跑出了錢府,她從未像此刻這般痛苦過,感受著雨滴拍打的疼痛和心髒的刺痛。老天為何如此對待她,既然注定他不愛她,為何要在那個雨天,將傘贈與她...
屋內的燭火映著兩個相擁的人影,曼霏點著腳尖,將裸露的雙手圈在呼延月毅的肩上。心裏幻想著,今晚便是他們的洞房花燭之夜,隻要她愛毅哥哥,毅哥哥愛她,就夠了吧?想著更圈緊了雙手。
她當然不知道屋外的人兒看到此情此景該用什麼心情去麵對,心髒緊緊著抽痛。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匕首,一刀一刀,一片一片的切割一般。是他沙華親手將曼珠送給哥哥的。
可此刻,他真的很想衝入屋內,告訴曼珠,自己才是最愛她的人。
一隻腳猶豫著抬起,卻停滯在了半空。他不能這麼做,若真的愛她,該讓她幸福才是。他不能自私,不能!
夜,依舊漆黑。雨滴漸小,卻也能清晰的聽到雨滴與地麵觸碰的聲音。參差不齊的,滲入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