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燕一身華服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一夜沒睡精神有些憔悴的木婉晴冷笑,“姐姐,我來看你來了。”說著她將手裏領著的食盒往木婉晴手邊一放,“姐姐,我也是昨天來知道你犯了這樣的事,你可是彥王妃,怎麼可以做那人憎鬼厭之事?你可想過自己的未來?”
聽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木婉燕的聲音,木婉晴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她知道,木婉燕很討厭她,得知她成為階下囚定會來落井下石,所以她會出現在大牢裏,自己絲毫不意外。
見木婉晴閉上眼睛裝清高,木婉燕冷笑道,“姐姐,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昨天被你縫了心的人死了。”那個所謂的證人死了,木婉晴一定很著急吧,自己的罪名就此洗不清了。
木婉晴抬抬眼皮看向木婉燕,“話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
木婉燕的臉一陣扭曲,都成階下囚了還這麼傲氣,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木婉晴已轉頭不看她,木婉燕自討沒趣,轉身甩袖離開,她前腳剛跨出牢門,下一刻嘩啦一聲,食盒與裏麵的碗重重的撞在鐵門上,華麗麗的碎了一片。
木婉燕的拳頭握得哢嚓響,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糊弄,下毒的食物再美她也不會吃,隻能另想別的辦法。
木婉燕轉身出牢,經過一間刑訊室時,她停下腳步,看著房間裏被血染糊綁在架子上的人,那人歪歪扭扭好似骨頭全部被打斷,看著很是可怖,木婉燕看向那審訊的牢頭,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牢頭會意走出刑訊室對木婉燕行禮,“小姐找小的有什麼事情嗎?”
牢頭話音才落,一疊厚厚的銀票落在他眼前,笑道,“幫我好好照顧我姐姐,你知道的,她身上出了人命案子,彥王估計也不要她了,這些事隻好我這個妹妹幫著打點一二。”她故意將意思說的很隱晦,讓牢頭去猜。
來牢裏賄賂牢頭的,“照顧”其意思就是把人弄死,讓她悄悄的在牢裏死去,但木婉晴身份特殊,牢裏目前還沒有人敢動她,隻好透露一些意思,比如彥王爺對這個女人其實是不在乎的,官府要想結案屈打成紮少不了,事後再弄出木婉晴畏罪自殺,這一切都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牢頭的視線從木婉燕厚厚的銀票上移開,看了眼木婉燕搖頭道,“對不起了木二小姐,這件事小的不能幫你。”
木婉燕的笑容一僵,從未想過自己會栽跟頭,這年頭有錢還請不動人辦事了,她的臉黑的像鍋底,轉身甩袖離開。
木婉燕一走,木婉晴的牢房裏又來了個不速之客,君清曦行色匆匆而來,俊美的眉眼染上一抹憂愁,上上下下打量木婉晴一眼問:“你怎麼會犯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人誣陷你的?”
木婉晴不說話,隻是抬頭靜靜的看著麵前神色焦急,等著她回答的男子,陽光從天窗照了進來,將男子的五官鍍上一層暖色,遠眉如黛,雙眸如星,靜靜的凝視她。
木婉晴道:“我們……好心沒什麼關係了?”我做了什麼,是不是被人誣陷都與你五官不是麼?
君清曦吐血,“木婉晴!”他吼出這個令他咬牙切齒的名字,這個女人很囂張,退她婚的那天,她來府上推他下湖洗冷水澡,這輩子他都記住了她,她成了他的皇嫂,在他麵前擺出長輩的威風,他知道她不過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
從他懂事起,每天都能收到木婉晴寫的情書,盡管這些他都還給了她,也覺得兩人不再有什麼關係,可聽到她出事還是輾轉難眠,天一亮就跑來看她一眼。
木婉晴揚唇笑了笑,“我沒事,也挺好的,曦王爺,你可以回去了。”
君清曦的眉頭糾結成團,多麼生疏的稱呼,“曦王爺”他們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生疏了?
君清曦抓住木婉晴的胳膊就往外拖,“走,我帶你離開這裏。”他不要她坐在這汙穢的牢房裏,聽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受刑聲,她本就是清白的,誰若阻攔,他便殺誰。
牢頭在看到君清曦殺氣騰騰的帶著木婉晴離開大牢時,心裏無比的慶幸自己多麼冷靜,沒有被財迷惑了雙眼,當時若是收下那銀票審訊木婉晴,他就要倒大黴了。
“君清曦,你放開我。”木婉晴惱了,可男子手死死的扣住她的手腕,一點也不溫柔的拖著她往外走,她掙脫半天也沒掙脫開去。
“清曦,你帶著本王的愛妃要去哪裏?”一道涼涼的聲音從牢門口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