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轉頭看向抱著女孩瑟縮在角落的婦人,她正用戒備的眼神盯著他們,似在怪他們帶給她們母女麻煩和災難。
“你們沒事吧?”木婉晴出聲問道,盡管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她還是要詢問對方情況。
婦人麵色蒼白的掃過地上的死人,再次驚恐的看向君墨彥,此人心狠手辣,武功高強,一出手這些人都死了,真的是閻王。
君墨彥轉頭看向木婉晴問,“你是怎麼放倒那兩個的?”
木婉晴將袖子裏的針筒拿了出來道,“麻醉針,這劑量足以放倒一頭大象,他們隻是睡著了。”
君墨彥點點頭,提著刀在那兩個睡著的人脖子上劃了一刀,這才拎著屍體出門清理現場,一路麵無表情。
木婉晴一臉抱歉的看了婦人和孩子一眼道:“對不起,我們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你們受驚了,我們清理好現場就走。”
婦人不說話,隻是戒備的盯著木婉晴,小女孩趴在婦人的懷裏,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木婉晴,看得木婉晴一臉尷尬。
好在君墨彥處理屍體的速度很快,院子裏恢複原來的安靜,地上沒有點點血跡,還以為剛剛那一場廝殺沒有發生過。
“抱歉,打擾了。”君墨彥對著婦人彎腰鞠躬表示道歉,這才牽著木婉晴的手離開。
兩人繼續往前走,木婉晴問:“那婦人和孩子不會被黑衣人盯上吧?”
君墨彥頭也不回的說,我們都走了,那些人的目的是我們,沒有那麼多心力對付別人,剛剛我將黑衣人的屍體忍在另一處岔路口,即使被發現,他們找到我們還得一些時間。
木婉晴點頭,不解的問:“剛剛你為什麼不留一個活口?難道你不想知道想象的人是誰嗎?”
君墨彥冷笑,“殺我的人,除了那個人還有誰?”也就隻有他忌憚他擁兵自重,對他不利了。
木婉晴一頭霧水,見君墨彥一副了然的姿態,也就不多問了,突然想起君墨彥身上的毒來,問道:“你身上的毒沒解藥可解嗎?墨賢不是號稱鬼醫嗎,他也沒有法子?”
君墨彥腳步一停,轉頭看了眼木婉晴道:“解藥在南疆,墨賢去找了,回來還需要一段日子,剛剛我已用內力壓製住毒素,這段時間我隻要保證不再毒法就可以了。”
“那就好。”木婉晴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君墨彥莞爾,握住木婉晴的手緊了幾分,突然問,“木婉晴,跟著我,你可願?”
木婉晴一愣,抬頭看向君墨彥,望進他幽深的黑眸裏,回想兩人新婚那夜,婚房裏她好心救人,他卻猜忌她,之後兩人不像夫妻,倒像是生活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疏離而本分。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不再疏離,漸漸走近?
前世,她是殺手,沒有真情可言,唯一的好感的男人,卻是她的任務,殺了他,她也跟著穿越。她從不知自己此生還能否遇到真情,君墨彥是不是她此生的依靠。
“我……”木婉晴垂眸低頭,她這一生追求一份真摯的愛情,風雨同舟,願得一人到老,白首不相離,一生的廝守。
可這裏是古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君墨彥處於那身份,他日若皇帝容不得他,他或許會逼宮,自己坐上那皇位,到那個時候,他身邊的後位有多少人盯著,想要得到?他又怎能給她一生相守之諾?
見木婉晴猶豫,君墨彥的眼裏露出痛色,她曾經是君清曦的未婚妻,她為他寫過無數情書,為他做女紅,卻不曾給他做過這些事情,她嫁他是聖旨,她陪著他是因為不想欠他的情,她關心他是出於日久的友誼。
君墨彥沒有再說什麼,也不想聽到那答案,他卻也沒鬆開木婉晴的手,繼續往前走。
這次他們沒再遇到黑衣殺手,兩人都有些狼狽,避城門崗哨隻能用輕功飛進城去,君墨彥摟著木婉晴的腰飛進城門,一路在屋頂飛行,回到了彥王府。
木婉晴隻覺腰間大手一鬆,君墨彥不言不語的進了自己的房間關門。木婉晴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許久,這男人真是奇怪,前一刻告白,這一刻冷臉對人,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