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傾瀉在君墨彥俊美的臉上,少了那雙處事不驚的眸子,整個人看起來飄飄欲仙,一切美好。
似感受到木婉晴過於熾熱的目光,君墨彥並沒有睜開雙眼,淡淡的聲音飄入木婉晴的耳朵裏:“練功還分心,你這是想走火入魔?”
木婉晴吐吐舌頭,隨即閉上眼睛,聚心凝神……
等木婉晴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破曉,她覺入定了一整夜?動了動胳膊腿,感覺昨天練習輕功落下的傷痛減輕了不少,通體舒暢,她伸了個懶腰。
這才發現君墨彥已起身,正在一側與那白雕說著什麼,白雕很乖,就這麼站在他麵前,恭敬的像是他的仆從。
木婉晴好奇的問:“這白雕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你怎麼馴服它的?”
君墨彥手裏拿著一片肉遞到白雕嘴邊,像是獎賞,白雕嗷的一口吃掉,眼珠子轉了轉,看向木婉晴,眼裏很平靜,沒有那晚的嗜血殘忍,好似變了性情。
木婉晴似想到了什麼問:“那隻黑雕呢?”那黑雕最是狡猾,幾次三番想吃掉她,要不是她手裏的麻醉針夠快,她早就被黑雕啄出好幾個血窟窿來。
君墨彥轉頭看了眼木婉晴道:“這是一對夫妻,白雕是母,黑雕是公,黑雕的性情殘暴不好馴服,本王就讓馴獸師帶回去好好照顧,白雕看她的夫君被帶走了自然不甘,鬧騰了些時候,本王答應它,隻要它乖乖聽本王的話,本王會帶它去見它的夫君。”
木婉晴哦了一聲,不由多看了白雕一眼,真是好雕。君墨彥似乎很擅長用此道,利用黑雕威脅白雕,也難怪白雕會如此聽話。
似想到了什麼,木婉晴問:“君清曦回來了吧?”他把他的侄兒晾在山上半天了,也教訓的差不多了。
君墨彥聞言古怪的看了木婉晴一眼,那眼神似在說:你心疼了?
木婉晴翻白眼,君墨彥這是吃醋了?
君墨彥見木婉晴表情沒什麼可疑,這才說道:“他已經回來了,昨天玄山派了不少弟子前去搜山,你的那個放了一把火,加快尋找速度,火剛起,我是最早趕到的,我們走後他最多在山裏呆一個時辰會回來,昨晚你們生死與共,他對你也沒有太多敵意,他也累狠了,聽說回來就高燒不退,他是清風長老的得意弟子,自然被照顧的無微不至。木婉燕聽說君清曦受傷後,就一直守在他床榻邊,聽說是跟你一起遇險,估計把這仇恨又算在你頭上了。”
君墨彥適當的提醒了木婉晴一下,木婉晴哦了一聲,木婉燕就是那種責怪別人不怪己的性子。
木婉燕搶走了她的未婚夫,她卻認為是她這個姐姐一直在跟她的未婚夫藕斷絲連,糾纏不清,破壞她和君清曦的感情。
木婉燕向來高傲,昨晚她和君清曦一起失蹤,她自然嫉妒的要命,指不定在心裏想著他們在山裏患難與共,是否又增加了不少的感情?她這個未婚妻算成了第三者,把賬全算到她這個姐姐頭上在順理成章不過。
木婉燕從不自省自己的過失,搶來的東西總歸不是自己的,她和君清曦沒有深厚的感情,君清曦之所以想娶她,不過是因為她是木家最受寵的女兒,木家賀貴為太師,他自然要拉攏。
君清曦如今得到了木婉燕的身子,跟她的婚事也在望,大局已定,她跑不了,他自然沒有那麼珍惜。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皇子,想要什麼自然都有人巴巴的送到麵前,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因此,他突然有天發現自己不要棄如敝履的東西居然是件寶貝時,他一定會不甘心,想重新擁有,這才有了他的糾纏不清,可惜她木婉晴也驕傲的很,這種渣男她瞧不上,也不稀罕。
君清曦之所以糾纏她,一是因為她從醜小鴨蛻變成天鵝,不但不廢物,還將高傲的木婉燕揍扁,木婉燕屢次在她手裏吃癟,君清曦看得明白,對她的好感越高。
二是因為君墨彥的寵愛和維護,誰都知道君墨彥很討厭女人,任何女人都不能靠近他一尺,更有傳聞,與他成婚的女子都會死在新婚當晚,她是唯一奇跡的活在他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