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曦大概還知道,君墨彥重傷腿的事情,皇帝曾派無數禦醫去彥王府瞧病,大概沒有人能救治,直搖頭。因此,當宮宴那天君墨彥奇跡般的走進皇宮,站在宴會上,對君清曦的震撼也很大。
當然,那時的他絕對不會想到,救治君墨彥的人會是她,直到木婉燕陷害她在大街上殺人,她當街補心救治,至此,她的神醫之名傳遍整個京城。
君清曦那時大概很想找塊豆腐來撞死,因此對她又是負荊請罪,又是討好,甚至找人演戲一場英雄救美,博取她的好感,可惜計劃很美麗,她身邊的護衛也不是傻的,計劃失敗告終。
“沒事,我早就習慣了!”木婉晴一笑,無所謂的聳聳肩,“走吧,我們回去吃早餐,我餓了。”
君墨彥點點頭,與木婉晴並肩下山,白雕老老實實跟在兩人身後,很像衷心的護衛。
玄山弟子大部分都是皇親,但玄山一直秉承一視同仁的態度,不管你的身份有多高貴,在玄山依舊是普通的弟子,不準身邊的任何人的隨從。
因此,當木婉晴與墨彥並肩在山門裏行走,身後一步一趨跟著一隻大號白雕時,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吃驚的目光。
白雕成寵物,罕見之一,向來不來玄山的君墨彥到此一遊,很令人吃驚,木婉晴與君墨彥感情很好,這足以令人羨慕。
昨天木婉晴失蹤,聽說彥王從京城飛奔而來,一直與玄山弟子一起尋找愛妃,此情令人羨慕到死,恨不能取代木婉晴受君墨彥的百般寵愛。
彥王?!
木婉瑩站在人群裏,目送君墨彥與木婉晴並肩遠去,眼裏的恨意一閃而過,她長得一點也不比木婉晴差,君墨彥的眼裏為什麼隻看得到那個女人?!
木婉晴和君墨彥回到清揚的院子,就看到木婉燕攙扶著君清曦站在院門口,君清曦的臉有些蒼白,在看到木婉晴時雙眸亮了亮,他在房間裏燒了一晚,今天早上才退燒。
一醒來,他滿腦子都是木婉晴的身影,總想著他是不是跟自己一樣也受傷發燒了,便讓木婉燕攙扶著來到了清揚長老的院門口。
隻是,君清曦的視線與君墨彥的冷眸撞上,他的心一涼。他怎麼忘了,皇叔也在玄山,在這個女人身邊照顧著她,她的身邊不需要他,她也不需要他的關懷。
可他就是想來看看,隻要看一眼木婉晴沒事,才能心安。
木婉燕出聲道:“王爺,你也看到了,姐姐她沒事,況且她由姐夫照顧著,怎麼會有事。”她的語氣發酸,心裏很憤怒,木婉晴,你為什麼總來勾引我的未婚夫?
木婉晴點頭,“嗯,我挺好的,妹妹妹夫請放心。”她的視線看也不看君清曦,挽著君墨彥的胳膊就進了院子。
君清曦的臉一白,那女人,昨晚不是挺關心他的,怎麼一晚過去就變了個人?
木婉燕的嘴角勾起,木婉晴識相就好。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君清曦,卻見君清曦抽出被她摟著的手,追上君墨彥,她的臉瞬間一白,心也七上八下,總感覺自己似乎抓不住君清曦,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君清曦幾步走到君墨彥麵前抱拳行禮,認真道歉,“皇叔,我……錯了。”
他的確錯了,昨晚不該一時興起跟蹤木婉晴,不該行不當之舉,兩人就不會因滾下山坡被雕抓著,令君墨彥擔心,憤怒和生氣了。好在木婉晴沒受傷,傷的隻是他,不然君墨彥的怒火,怕是要將他燒成灰燼。
君墨彥轉頭睨了君清曦一眼,冷聲道:“你……何錯之有?”
君清曦莫名感覺脊背發涼,頭也更低,卻抿唇不知該說什麼,皇叔還是責怪他。
君墨彥道:“本王不計較愛妃的過往,隻要陪在她身邊的是本王,你也別在糾著那些過去不放。”說完拉著木婉晴的手走進屋,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