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奮怒了,“楚煜新,你踏馬有本事拿出證據來!”

“證據?”楚煜新看了看夏佑南,“有嗎?”

夏佑南幽幽道:“不需要,按照剛剛的推斷,已經合情合理。”

“你……你們……”

楚煜新和夏佑南一唱一和,“那也是,剛剛他們在這討論班費的事,不也是這麼推斷的嘛。”

關誌華和鄭奮聽了後,臉色變了變,後者問:“楚煜新,你丫的故意的是不是?”

楚煜新含著笑上前勾著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開玩笑,開玩笑,開玩笑而已,怎麼,你認真了啊?”

鄭奮把楚煜新的手臂挪開,不耐煩道:“能別開這種玩笑嗎?一點也不好笑。”

夏佑南雙手插著褲袋,漫不經心道:“那你們拿一個女孩子開這種玩笑,難道就好笑?”

關誌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剛剛夏佑南和楚煜新聯合給他們開這個玩笑不過是為了諷刺他們。

夏佑南繼續道:“不管她父親是什麼人,她是她,你們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嗎。”

關誌華和鄭奮羞愧地低下了頭,回想起剛剛他們說的話,確實有一點過分了。明明什麼證據都沒有,就去懷疑別人。

唐誠從外麵回來,看他們幾個都聚在陽台,氛圍有些奇怪,看了看他們幾個,“怎麼回事?聚在這幹啥?”

楚煜新覺得同一個宿舍的,再怎麼樣也不能真的去得罪,他笑了笑,“沒事啊,就是剛剛開了個玩笑。”說著,搭著關誌華的肩膀,“誌華,是吧?”

關誌華雖然生氣,但是是他們不對在先,此時楚煜新故意要化解尷尬,他也沒什麼好計較的,隻點了點頭,“嗯。”

夏佑南轉身進了宿舍,楚煜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們繼續洗衣服,不打攪了。”

夏佑南從衣櫃裏拿出了一套睡衣,把睡衣扔在床上,開始解襯衣的扣子。他解扣子的動作太蘇了,脫下衣服後的身材勻稱,皮膚白而不讓人覺得弱,楚煜新作為一個正常取向的男的都受不了。

他等夏佑南穿上了衣服,才湊過去,“夏少,我感覺其他人也跟他們兩那樣想,要是這錢找不回來,很難解除這個誤會了。”

夏佑南係紐扣的動作頓了頓,輕描淡寫,“那就把錢找回來。”

楚煜新輕歎了一息,“唉,難。”

——

第二天中午,學校飯堂。

劉玉珠和好友許梅排了隊,打了飯,端著餐盤正要找位置。

楚煜新走過來拍了拍她,“玉珠,過來跟我們一塊坐唄。”

劉玉珠和楚煜新平時互動不多,他的這個行為有點奇怪,她猶豫了一下,“做什麼?”

楚煜新指了指靠邊一排的餐桌,“佑南也在,來不來?”

聽到夏佑南,劉玉珠的心動容了,許梅也有點期待,“我們過去吧。”

“嗯。”

劉玉珠和許梅端著餐盤,跟著楚煜新來到靠邊的餐桌,夏佑南已經坐在那,拿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餐盤裏的飯菜。

劉玉珠和許梅不敢坐在他的正對麵,剛好錯開了一個位置,楚煜新挨著夏佑南坐下,看劉玉珠和許梅敢看又不敢看夏佑南,咧著嘴笑了笑,“別太拘謹,放鬆點,放鬆點。”

劉玉珠看了看楚煜新,“煜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也不算吧。”楚煜新看了看夏佑南,對她們說:“是這樣的,昨天班費不是不見了嘛,我和佑南都對這件事感興趣,所以想讓你提供一些線索。”

劉玉珠抿了抿唇,點頭,“恩恩。”要是夏佑南想要知道什麼的話,她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夏佑南直奔主題問:“昨天下午到晚自習發現錢不見了,你去過哪些地方?”

在學校,劉玉珠基本是飯堂宿舍教室三點一線,昨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排練入場式,去了一趟運動場,她如實說了出來。

楚煜新問:“那期間有沒有遇到一些故意靠近你的可疑人物?”

劉玉珠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

“什麼時候發現錢包不見的?”夏佑南問。

劉玉珠說:“晚自習回到教室,我翻包包的時候。”

“在那之前最後一次看到錢包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我放進去的時候吧,就是去運動場排練之前。”

楚煜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這麼說來,就是在下午四點到晚上七點這段時間不見的。”

許梅插了一句話,“我覺得答案顯而易見了,玉珠的同桌嫌疑是最大的。”

夏佑南鋒利的眼神宛如一把刀劃向許梅,許梅對上他的眼神,心裏一跳,手上的湯匙差點掉了。

夏佑南冷聲道:“懷疑別人之前,要有證據。”

許梅抿著唇,聲音弱了下去,“我也是聽他們說的。”

劉玉珠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其實,我覺得應該不是顧溪,因為前不久她打籃球受傷,老師讓我用班費替她報銷醫藥費,她拒絕了。”

楚煜新笑了笑,“那當然,顧溪她有的是錢,根本不在乎這幾百塊。”

聞言,劉玉珠有些好奇,“顧溪自己不是說她家裏落魄了嗎,怎麼……”

“呃……”楚煜新想說她現在可是一個作家,每個月兼職寫稿,稿費收入都有幾千塊,但是想到顧溪不想公開,他轉口道:“總之,她現在不缺錢。”

“哦哦。”

“哎喲,真是你們幾個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說話的是薑玲,她和顧溪剛剛在距離他們三張桌子的斜後方吃飯,看背影覺得很熟悉,吃了飯去倒殘羹,故意路過這一桌看看。

楚煜新看薑玲好像誤會了什麼,解釋說:“其實,我就是想找玉珠問問班費那件事,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