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看楚煜新故意解釋的模樣,可見求生欲極強,她調侃了一句,“楚煜新,我怎麼覺得你欲蓋彌彰呢。”
楚煜新站了起來,看了看薑玲,“啥欲蓋彌彰的,我就是清白的。”
薑玲咬了咬唇道:“白癡,誰懷疑你不清白了?”
顧溪抿著唇笑了笑。
楚煜新撓了撓後腦勺,“我就是想告訴你而已。”
顧溪看了看他們,“去不去點心部吃點甜品,我請。”
劉玉珠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吃飯吃飽了。”
“你可以點一些喝的,消消食。”顧溪笑了笑,“我主要是想跟你好好聊一聊,有些事情在班上聊不大方便。”
劉玉珠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說:“我自己付款吧,不用你請的。”
楚煜新笑了笑,“顧溪說她請就讓她請,她是富婆,別給她省錢。”
劉玉珠看了看顧溪,再看了看楚煜新,抿著唇點頭,“嗯。”
許梅覺得自己很多餘,幹咳了一聲,“我有點事,先走了。”
學校飯堂的點心部從中午開始開放,一直到晚上。現在這個點,點心部人不多,他們幾個人不用排隊就能點餐。
顧溪請客,大家也沒客氣,都點了自己想喝的。
劉玉珠說:“班費的事我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真的不知道在哪不見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薑玲若有所思,“顧溪,你記不記得,去年我們班級燒烤,去市場買菜的時候,你的錢就被差點小偷順走了?我在想玉珠這一次會不會也是一樣,你看,她那段時間就去了飯堂,宿舍和教室,在飯堂排隊的時候,人很多很擠,要是有心人想要偷,可能當事人都不會發現。”
顧溪吸了一口青檸百香果汁,“其實我更傾向於錢包是無意中丟了或者在玉珠沒注意的情況下,放在了別的地方。”
劉玉珠搖了搖頭,“那麼多班費在我這,我根本不敢亂放,所以一直都隨著帶著。”
“飯堂,宿舍,教室,還有一個運動場。”夏佑南語氣淡淡道。
顧溪反應過來,“對,玉珠,你當時去排練入場式是不是也帶包了。”
“恩恩。”劉玉珠點頭。
“那你當時放在哪?”
“跟大家一起放在跑道邊的長椅上。”
楚煜新道:“所以,是那個時候被人拿走的?”
“不一定是被拿走。”顧溪看了看劉玉珠放在腿上的黑色包包,“你的包包是怎樣的?”
劉玉珠把自己的包包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顧溪接過,看了看,是那種很簡約的手提包,也可以背在肩膀上,包包沒有拉鏈,隻有兩個磁鐵扣扣著兩邊,扣上後,包包還是有挺大的縫隙,要是把包包倒轉過來,小物件從這裏滑出去也很正常。
顧溪把包包還給她,“這個包包設計上很容易掉東西。”
薑玲看著顧溪,“所以,你覺得錢包是掉了?”
“嗯。”
劉玉珠咬了咬唇,“不會吧,這個包包我用了好幾個月了,都沒丟別的東西。”
顧溪道:“但是目前來說,這個可能性最大。”
楚煜新撐著下巴,歎了歎氣,“要是真的掉了,估計也早就被人撿走了。”
薑玲接話,“除非撿到的那個人是雷鋒,否則也不會還了吧。”
顧溪沉默著,要是真被人撿走占為己有了,那她可能還會被一直誤會下去。
但是想想,其實大家並不是因為班費不見這件事而對她產生懷疑,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她的生父是一名詐騙犯。
這是她無法改變的。
就算她費盡心機把丟失的班費找回來,也沒有辦法改變他們對詐騙犯女兒的偏見。
“算了吧,順其自然吧。”顧溪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不早,大家回去睡午覺吧。”
楚煜新道:“唉,隻能順其自然了。”
——
升入高三之後,就算是鄰近校運會,學習氛圍也很濃重。對於學習,大家爭分奪秒,絲毫不敢鬆懈。
第三節自習課,原本用於入場式練習,班主任再三考慮,決定隻練半節課,半節課給大家做了兩篇閱讀理解。
一節課45分鍾,過去20分鍾之後,大家才陸續往運動場趕。
“顧溪,走了!”薑玲在後麵喊。
顧溪還在收拾東西,回頭回了一句,“馬上。”
到了運動場,大家以最快的速度排隊,練習。等開始第一次正式練習時,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鍾。
練了一次差不多已經下課了,但是考慮到校運會在即,張雲海說占用下課時間,再多練一次。
下了課之後,原本在運動場練習的班級都散去了,籃球場上熱鬧了起來,學校的廣播播放著一首勵誌歌曲《水手》。
廣播聲太大,練習入場式的時候,張雲海扯著嗓子喊口號,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練了最後一圈,大家各自解散,有的去飯堂吃飯,有的回宿舍洗澡。
廣播裏的歌聲戛然而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音,“現在播報一則失物招領通知,昨天傍晚有同學在跑道旁邊的椅子下撿到一個錢包,請遺失了錢包的同學到廣播室認領。”
顧溪心裏一動,和薑玲互相看了一眼,與此同時,譚美清也聽到了,她說:“啊,你們聽廣播,她說的是玉珠的錢包嗎?”
廣播再次重複了一遍,“現在播報一則失物招領通知,昨天傍晚有同學在跑道旁邊的椅子下撿到一個錢包,請遺失了錢包的同學到廣播室認領。”
吳雯欣心裏一喜,搖了搖劉玉珠的手臂,“玉珠,可能是你的錢包,我們去廣播室看看!”
劉玉珠點了點頭,“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