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吃了兩天藥之後,腮部的紅腫漸漸消退。

肖涵擔心她會突然高燒,讓她每天早晚都給他彙報一□□溫。

周五下午放學後,還親自過來給她檢查了一下。

周六,楚煜新和薑玲也說要來看她,顧溪原本勸他們別過來,怕他們也感染了,但是他們執意要來。

薑玲把這幾天發的卷子和布置的作業都給她帶了過來,酒店的房間太小,顧溪帶著他們去附近的江堤散步。

為了安全起見,顧溪戴了口罩,還讓薑玲和楚煜新也戴上口罩。

今天的氣溫稍微回暖了一些,走在江邊曬著太陽,很舒服。

楚煜新說:“我聽說高二有一個班七八個人因為腮腺炎請假的,簡直就是重災區。”

顧溪問:“那我們班還有其他人染上腮腺炎嗎?”

薑玲搖了搖頭,“沒有,就你和玉珠兩個請假,其他人沒說不舒服的。”

“嗯。”顧溪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殃及其他人。

薑玲問:“顧溪,你看了醫生好點沒?什麼時候能去上課?”

“好多了,不過具體什麼時間能去上課,要經過醫生檢查痊愈才行。”

楚煜新雙手插著褲袋說:“其實你也別太擔心,我特意去查了,腮腺炎一般一周之內都會好的,有些不看醫生也能好,就跟感冒似的。”

“症狀倒是相似,但是腮腺炎比感冒難受多了。”

“很疼麼?”薑玲問。

“有一點,吃東西的時候會特別疼。”

“那你喝粥吧。”

顧溪苦笑,“最近這幾天三餐都是粥,我都有恐懼症了。”

薑玲歎了一口氣,“真可憐。”

楚煜新轉了個身,麵向著薑玲和顧溪,一步一步往後倒著走,“對了,顧溪,那天你離開學校,夏少也請假了,是去找你了麼?”

顧溪有些難以啟齒,她和夏佑南那天發生的事,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默默埋在心裏,讓它沉澱消失。

她隻輕描淡寫了一句,“我在公交上遇到他了,他好像也不舒服。”

楚煜新不以為然,冷笑一聲,“他不舒服才怪。”

薑玲也點頭,“對啊,我也看不出他哪裏不舒服。”

顧溪輕抿著唇,“那,他下午回學校了麼?”

“沒呢,他第二天才回校的。”

顧溪試探地問了句,“那他,沒什麼異常吧。”

“沒啊,還是那一張冰山臉。”楚煜新狐疑地看著顧溪,“咦,你們兩個……不會……”

顧溪看著他,莫名緊張,“啥?”

“沒啥,就是覺得你剛問的問題很奇怪。”

顧溪輕咳了咳,“他說不舒服,作為朋友關心一下而已。”

“那你放心,他好著呢。”

“嗯。”那就好。

顧溪整整休息了一個星期才回學校,其實在請假第五天的時候,腮部就已經消腫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在外麵多待了兩天。

劉玉珠比她提前了一天回到學校。

得知顧溪也得了腮腺炎,劉玉珠很自責,“顧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顧溪雖然覺得自己不幸,但並沒有責怪她,畢竟誰也不想,“沒事的,現在不都好了嗎?”

“嗯。”

顧溪還以為,她得過傳染病,回來後大家都會疏遠她。

但是回來後發現並沒有,薑玲告訴她,她才知道,原來在她們回來之前,肖涵就已經在課堂上做了科普,告訴大家痊愈之後就不會傳染了。

這些天,肖涵給了她不少幫助和關心,顧溪在想怎樣去感謝他。

給他送個禮物?

可是送什麼好?

對於送禮這件事,顧溪不在行,於是跟薑玲討論了一下。

薑玲說冬天就該送圍巾,顧溪想了想,覺得不大妥,送圍巾這是情侶才會做的事。

後來她想了想,決定給他送個保溫杯,每個老師都有保溫杯,但是他沒有。

——

高三的生活的很忙碌,每天對著書本和題海,從早到晚,馬不停蹄。

顧溪發現,原來隻要夏佑南不特意出現在她麵前,她也不去找他,他們兩個可能一整天都不會碰到一次。

自那天後,夏佑南並沒有任何變化,他依舊不愛說話,上課覺得無聊時也會看課外書,對待刻意靠近他的女生,他還是冷著一張臉。

步入12月份之後,各種模擬考試接踵而至,顧溪的成績一天比一天進步,最好的那一次闖進了班級前十名。

某一天上生物課,肖涵右手拿著書本,左手握著一個保溫杯進來。

下課之後,幾個女生圍著肖涵問生物題目。

夏佑南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王桂芳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夏佑南,“你母親給我打了電話,說了一下你的情況,我有點驚訝,實在太突然了,所以把你叫過來一起聊一聊。以你的目前的成績,上清華北大的幾率非常大,但是如果你覺得哈佛斯坦福這類學校才是你的目標,老師也會支持你,但是我就是想聽聽你自己內心的想法。”

夏佑南淡淡道:“我個人也偏向於留學。”

王桂芳點了點頭,“恩恩,那我明白了。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也很尊重,後麵我也會跟學校領導溝通一下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