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我好渴。”
鍾意是被渴醒的, 嗓子幹的要冒煙了, 一說話嗓子還有點疼。
整個人有點困倦, 眼睛還閉著,迷迷糊糊的。
“姐姐,我扶你起來喝水。”
耳邊驚聞男人的聲音, 鍾意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向了來源處, 就見到容堇年側躺著支著下巴,正含情脈脈的盯著他看, 上半身是裸著的, 軀體精壯, 比一般男生偏白的皮膚上, 紅痕點點,還有些牙印和指甲印,看起來頗為觸目驚心,又有一種淩虐的美感。
倆人靠的很近, 肌膚相貼, 很親密。
鍾意第一反應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第二反應是這些曖昧激烈的痕跡,該不會是她留下的吧。
鍾意覺得有些不好,她往旁邊挪了挪, 掀開被子看了自己, 什麼也沒穿, 自己的情況看起來比他好不了多少,這小孩是屬狗的吧。
她動了動身子才發覺渾身酸軟無比,像是一輛坦克在她身上來回壓了三遍,她有些使不上力氣。
她這下子知道自己的喉嚨為什麼會這麼啞了,估計是昨晚戰況激烈,喊啞的。
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們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鍾意努力回憶,隻記得她被薑慧敏和李老板設計了,她被下藥險些失神,所幸最後逃脫了,到了自己的房門口時,她的意識一片模糊,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和寢室成員鬧矛盾了,跑來住酒店,和你住同一層。我打算進去的時候,見到你腳步虛浮的走到了你的門前,錢包掉了,意識不太清醒。我就走過來給你撿起了錢包,想問問你是否需要幫助,你一把抱住了我,緊緊的貼著我的身體,胡亂的吻著我。”
“你該阻止我的。”
“我見你意識不清醒,阻止了的,怕你醒來之後會後悔。結果你後來哭著鬧我,我看著看著心就軟了,還……”容堇年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如蝶翅般顫動著。
直覺告訴鍾意不該讓他說下去了,下麵的話的尺度會很破表。
果然,他臉微紅,“你一把抓住了我的命根子不放,非要我抱你,吻你……”後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鍾意已經意會了,他又道,“我沒有辦法,隻能成全你了。”
鍾意有點頭疼,聽容堇年的話,是她強迫他的,他還挺正人君子的。
她想了想,昨晚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他說得這事兒,是她會做出來的。
鍾意沉默了一會兒,接受了這個消息,安慰自己還算幸運,睡得不是李老板,也不是其他路人,是還算熟悉,以前有過關係的容堇年。
隻是她先前堅決的跟他斷了關係,現在這事兒一出,他倆之間短時間是扯不清了。
鍾意深深呼出一口氣,佯裝冷靜,“你昨晚有戴套嗎?”
“沒戴,我昨天想戴套,你阻止了我,說不戴更舒服,”容堇年說起這話來,很自然,半點也不害羞,“我就沒戴了。”
鍾意的頭更疼了。
“我去洗個澡。”
“我淩晨五點給你清理過了。”
“……”這話透露了不得了的信息,這麼說,昨晚他倆折騰到了淩晨五點,少年的精力是真旺盛,“我去洗澡。”
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她想先一個人靜靜。
容堇年手搭在她的腰上,笑眯眯的看著她,“姐姐,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不好,”鍾意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你把衣服穿上,在屋裏等我。”
“姐姐昨晚太心急,把我的衣服給撕爛了,我沒衣服穿了。”說著,容堇年朝地上看了一眼。
鍾意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衣服的殘骸,她昨晚有那麼凶殘嗎?
她默了幾秒,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讓小柳送衣服過來。”
鍾意下了床,腰酸的厲害,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很虛。
昨晚容堇年把她折騰的太厲害,鍾意有點吃不消,她走到箱子前,找了件長T恤套上,又喝了一大杯水,打電話給了小柳,報了容堇年大致的尺寸,讓她送一套男士衣服過來。
小柳大驚,“送到鍾姐你的房間?”
“嗯。”
“鍾姐你……”
鍾姐阻止她問下去,“別問那麼多,盡早送過來。”
“還有內褲。”容堇年坐了起來,露出鍛煉得當的精壯上身。
鍾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出聲,隨後道,“別忘了買內褲。”
小柳在那頭也聽到了容堇年的聲音,“姐,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悉,是圈內人嗎?”
“再說。”
鍾意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聊,偏偏容堇年話多,他又來了一句,“要大號的,”說這話時還有點小羞澀,“我穿其他尺碼都有點緊。”
“……內褲記得買大號。”
不等小柳再說什麼,鍾意就把電話給掛了。
交代完事情,鍾意從箱子裏翻了套衣服出來。
她感受到有道炙熱的視線落在她後背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在看他。
她回頭看他,果然,容堇年正盯著她看,見她回望也沒躲避,大咧咧的,很是坦然,半點不露骨,熱烈的有些可愛。
鍾意沒辦法討厭那麼坦率的容堇年,語笑嫣嫣,“你昨天沒看夠呀。”
“看不夠。”容堇年嘴角噙著笑,“姐姐長得太漂亮了。”
以容堇年的角度看去,鍾意一頭烏黑的發放落了下來,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如雪一般白,發尖搭在圓潤的臀部,弧度誘人,再往下是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腳踝優美,腿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紅色的,熾熱的欲望的痕跡。
看著看著,容堇年的笑意加深,眸底染上了欲望的顏色,眸子有些黑,也有些亮。
“你也很好看。”
“真的嗎?”容堇年眨了眨眼睛,“不如姐姐也好好看看我吧,我這樣看你,自己遮遮掩著好像有些不厚道。”
說著,他就要掀開被子。
“別,”鍾意移開了眼,“你躺著吧,等小柳給你拿來衣服,你再起來。”她知道被子下的容堇年什麼都沒穿,玩笑再開下去,就有些過了。
容堇年停止了動作,“那好吧,看來我對姐姐的吸引力還不夠大。”
鍾意拿著換洗的衣服徑直去了洗手間,沒再跟容堇年搭話。
……
浴室裏,鍾意衝了個熱水澡,渾身舒坦了,身體的疲憊消了一小半。
她站在鏡子前擦拭著頭發,看著脖子上容堇年留下的歡愛痕跡,蹙起了眉頭,以後出門前,得用粉底好好的遮一遮。被記者拍到,又有文章可以做了。
鍾意在容堇年脖子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跡,即使是意識模糊,她的潛意識都告訴她不能在這個男人的脖子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