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有天早起開門發現院裏放了一捆柴,這是誰放的?小狗子竟然沒叫,難道是自己睡得太熟沒聽見?摸著睡覺壓得毛乎乎的腦袋,帶著剛睡醒的迷糊迷茫地站在門口發起了呆。
顧錚走過來就看到一個表情呆呆的小姑娘,原來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怎麼這麼呆?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有一會了,竟然還沒回神。咳嗽了一聲提醒她,“我叫顧錚,謝謝你那天拿藥過來,救了我一命。我現在這樣,也沒法報答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隻要我能幫上忙的盡管跟我說,像砍柴這種事就交給我了。”
謝韻嚇了一跳,自己竟然發了這麼久的呆,真是沒救了。原來是那個叫顧錚的病號,柴原來是他砍的。“不值當的,正好我手裏有藥,你不用放在心上,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別進行劇烈活動,活能少幹就少幹,我的柴夠燒了。對了傷口還是得隔兩天清洗一下再塗碘伏。”
男人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真是個話少的出奇的人。臨走看到趴在雜物房門口的小狗子睜著好奇的狗眼偷偷看他,跟謝韻說;“你這狗不行,回頭我幫你訓練下。”
“哦,好的”,謝韻機械的點頭,才回過味來,小狗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慫?在這人麵前叫一聲都不敢,難道這人能吃狗怎麼地?真是給她們家丟人。
說好後,男人轉身出了院子。
這人真有意思,麵容冷峻,身上散發的氣勢是軍人無疑。能看出來,是個特別強勢的人,應該也是個內心極度驕傲的人,過剛易折,怪不得第一次在路上碰上時,他會有那種眼神。不過這種人要是從大挫折中挺過來,變得更加強大。今天看來他是想明白了,走出來了。
果然,謝韻對他的固執沒有猜錯,第二天院裏仍靜靜地放著一大捆柴,謝韻很有些無語。
想到那男人被送來時,身上還是單衣,不知道有沒有人給他寄。看其他三人身上的衣服還算厚實,隻有他連鋪蓋都沒有,按節氣現在已經交九了,現在還在一九,等三九四九的時候,北方的戶外零下20多度,鐵打的人穿那麼少也會受不了。
不是可憐他,謝韻最怕欠人情,她沒覺得上次幫他有多大事,反正空間裏消炎藥多得是,可看他那麼冷的天上山給自己砍柴,衣衫單薄的樣子覺得特別過意不去。
謝韻上回從於哥那買了好些棉花還沒用,拿土布做麵。以前沒怎麼自己動手做過衣服,但是她人不笨,給自己做衣服、棉襖時做壞了就拆,拆了改,改了不滿意再拆很是練了番手,所以再做一次也不算勉強,花兩天時間,做了一套棉衣。又想了一下,找出以前蓋的鋪蓋,謝韻用買的土布跟棉胎,已經給自己重新做了床被褥。原先打了補丁的被麵,謝韻拆洗幹淨合著舊棉胎疊起來放在箱子裏。拿出來,又重新絮了些新棉花,重新把被褥縫起來。不是不想給他新的,但是他們那裏還是低調些好,還不知道每月過來檢查的人看到他的棉襖跟被子會不會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