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旅行(2 / 3)

我扭過頭望著她,隻見她眼神憂鬱的搖著頭。我略作猶豫最後還是從她的手中輕輕地抽出了手。

雖然距離那幾個抬屍體的消防隊員隻有幾步之遙,可是對於我來說卻似乎十萬八千裏般的漫長,為什麼會這樣?本來一路上我都在懷疑如果於孫武確定那張通往陰陽神殿的地圖是偽造的話,那麼唯一可能偽造這張地圖的人就是華芊芊姐姐。

隻是現在……

我擋在幾個消防隊員麵前,幾個人一愣停住了腳步,站在前麵的一個長得高高大大的青年人說道:“您……您認識著火的那家人?”

“恩。”我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走到屍體前麵,屍體身上覆蓋著一層白布,我咬了咬嘴唇身後輕輕的將那塊白布撩開一角。

屍體早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了,根本看不清楚模樣,原本那張清秀的臉此時早已經蕩然無存了。我的胃一陣陣的痙攣,消防隊員連忙將白布蓋好然後幾個人將屍體抬走了,我站在馬路牙子上不停地幹嘔,幸好是剛剛下車胃裏空空如也,否則恐怕會將所有的東西都吐出來。

白如意走過來,她的懷裏抱著機關鼠,不知這小家夥剛剛又跑到哪裏去了?隻是此時的機關鼠身上落滿了灰塵。白如意輕輕地捶著我的後背。

“真的是芊芊姐嗎?”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回來的路上我和白如意相視無語,似乎各有心事。本來以為事情雖然沒有完全結束,至少可以平靜一段時間了,誰知剛剛過來不到一個月所有的事情又開始了。

到達住所的時候已經是夜間三點左右了,我將背包丟在沙發上,自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的靠在沙發上,腦子早已經亂作了一團。

一張被掉包的地圖,一場莫名其妙的火災,接下來還有什麼?我不敢想象。白如意回來之後便幫機關鼠擦拭著身子。忽然白如意愣住了,“小拓,你看機關鼠的爪子上是什麼東西?”

我順著白如意的聲音望過去,隻見白如意的手輕輕捏著機關鼠的前爪,在它的前爪上沾著一些血跡。

“如意,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機關鼠?”我接過機關鼠。

“就是你去確認那具屍體的時候,我發現機關鼠從對麵的樓裏跑了出來。”白如意回憶著。

“機關鼠去了畫廊?難道說……”那種不祥的預感再次湧上心頭,“難道畫廊失火根本就不是意外?”

“小拓,你說什麼?”白如意坐在我身邊好奇的望著我。

“或許孫武的話是對的,那張地圖真的就在芊芊姐的手中,因此才被散宜生盯上。”我悠悠的說道。

“什麼地圖?難道是通往陰陽神殿的地圖嗎?”白如意驚呼著,因為之前我並未向白如意透漏關於那張地圖被掉包的事情,一來是我有些不確定孫武是憑借什麼確認他手上的那張地圖是偽造的,而另外一方麵自從白如意蘇醒之後我一直不希望她再次陷入到這件事之中了。

“恩,是啊!”此時此刻我隻能承認,於是我便將與孫武的對話以及那條短信的內容都告訴了白如意。

白如意聽完我的話,長出一口氣說道:“芊芊姐究竟為什麼要拿那張地圖呢?”

“這個迷也許永遠也不可能揭開了。”我幽幽的說道,如意會意的點了點頭,華芊芊已經故去了,如果她真的拿走了那張地圖的話,便再也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目的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去睡一覺吧!”我站起身來,拍了拍白如意的肩膀說道。

“那你呢?”白如意好奇的問道。

“我再待一會兒,我總是覺得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我說著一麵捏著太陽穴,一麵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話說自從白如意搬進這間房子便如強盜般的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臥室,於是我一直睡在書房中。

書房不大,大概十幾平米的樣子,擺設也相對簡單,一個書架,下麵是一台電腦,在書架的對麵是一張單人床。我緊緊的關上房門,僅僅一天的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讓我腦海中有些混亂。

我趴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落地窗。不一會兒隨著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中竟然睡著了。

我是被一陣嗆人的燒焦的味道熏醒的,一瞬間我似乎回到了昨天晚上,此時此刻自己正置身於藝林居之中。我連忙睜開眼睛,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此時我才發現原來一直躺在家中,不過這刺鼻的氣味是從哪裏傳來的呢?忽然我想到了什麼,連忙打開門,果然發現廚房裏電飯鍋在冒煙。我連忙奔了過去,拔掉了電線,打開電飯鍋,上麵熱著一些牛奶,而下麵的水早已經燒幹了,那刺鼻的氣味便是電飯鍋底部的塑料被烤焦的時候所發出來的。

正在我琢磨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白如意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一麵將鑰匙扔到沙發上,一麵衝進廚房。“遭了,遭了,我竟然忘記了正在熱著東西。”

“算了,已經晚了。”我指了指已經報廢的電飯鍋說道。

“我暈。”白如意望著電飯鍋一點無奈,“剛剛在樓下遇見朋友了,隨便聊了兩句竟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沒事,還可以吃。”說著我從裏麵拿出牛奶喝了一口,說實話味道確實有點怪。

雖然這牛奶有些變味,不過白如意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卻風風火火的跑到了飯店要了幾道可口的小菜,她原本準備在我睡覺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做好,然後我醒來說是自己做的,在我麵前炫耀一番,可不巧的是在路上遇見了朋友,一說起來就忘記了時間。

我一麵吃,一麵聽著白如意大說特說。

“對了,小拓,你猜我那個朋友家住在什麼地方?”白如意頗有興致的說道。

“啊?難不成是南栗吧!”其實南栗就像是我的一場噩夢一樣。

“親,你想的太多了。”白如意不屑的說道,“在南栗古香的後麵,說起南栗古香,我朋友說前段時間特別火,隻是這幾天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被工商局勒令停業整頓了。”

“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我放下手中的飯筷說道。

“恩,好像是在我們回南栗之前的兩天吧!”未等白如意說完,我已經拿起來手機,撥通了大伯的電話,我想也許當時大伯打電話來想跟我說的便是這件事吧。

大伯的手機接通了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正待我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了大伯略顯疲憊的聲音。

“小拓,你現在在哪裏?”大伯的台詞似乎永遠是這一句,就想GPS一樣要先確定我的位置。

“我現在在S市,聽說南栗古香……”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和白如意到雲南去玩了嗎?”大伯未等我說完便搶在前麵說道。

“因為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提前回來了。”雖然說是提前回來了,可實際上卻是還沒有到雲南便已經打道回府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大伯似乎在猶豫著什麼,過了幾秒鍾才緩緩的說道:“如果你有時間這幾天就回南栗一次吧。”

“大伯,是不是南栗古香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是因為什麼被停業整頓的?”我關切的說,而大伯卻一直諱莫如深的說道:“這件事你回來之後再說,而且……”

大伯停住了,此時我聽到電話裏有人小聲的和大伯說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大伯接著說道,“你還是回來吧,這件事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

“那好,我這幾天收拾一下就回去。”我的話還未說完電話那邊便吵了起來,大伯連忙掛斷了電話,從聲音上不難判斷出與大伯爭吵的人正是大哥。

說實話我一直對大伯有些不解,本來很疼愛大哥,卻對大哥嚴厲到了苛刻的地步,甚至於大哥說的每一句話大伯都能從中挑出毛病。

“怎麼樣?”白如意見我神色異樣關切的問道。

“可能我們又要回南栗一次了。”我長出一口氣,每一次回到南栗總是能遇見一些不尋常的事情,這次我隱約有同樣的感覺。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白如意似乎有些迫不及待,這丫頭從來都是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你就在家老老實實待著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我的話顯然讓白如意一萬個不樂意,努起嘴站起身來,將餐桌上的食物全部收拾了起來。

“嘿,你這家夥,我還沒吃完啊!”我抗議道。

“本姑娘吃飽了,您老想吃自己做吧!”說完白如意抱著機關鼠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我無語。

過了一會兒白如意從屋子裏探出頭來說道:“喂,帥哥,想好了沒?究竟要不要美女和你一起去啊?”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白如意笑嘻嘻的又把吃的拿了出來。

“這才乖嘛,你瞧如果我不去的話恐怕你連飯都吃不上。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啊?”白如意拄著下巴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

“明天吧。”我說著繼續啃著饅頭,之所以要明天回南栗是因為今天我還準備做一件事。

吃過早飯,確切的說應該是午飯,白如意便回到房間去睡午覺了。我獨自一人坐在客廳中,打了幾次於孫武的手機,依舊是沒有音訊,心中有些擔心孫武的安危,可是S市距離西藏有幾千裏路即便真的發生了什麼危險也幫不上忙。

在屋裏踱了兩圈,忽然我想起一個人,於是躡手躡腳的將白如意的房門推開一條縫,見她已經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驕陽似火,這七月的S市果然如同火爐一般,雖然隻在外麵站幾分鍾,身上卻燥熱難耐。我連忙鑽進車裏打開空調向華芊芊的畫廊藝林居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