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身世之謎(2 / 3)

等我們走過吊橋的時候見到白如意正盯著村口的一個用石頭搭建而成的像是祭祀用的祭壇一樣的東西發呆。我和孫浩對視了一下走上前去。

“丫頭,別生氣了!”我上前拍了白如意肩膀一下,正好看到白如意的手中似乎正捧著一件物事,那東西像是一塊小叔骨,白如意盯著那物事出奇,柳眉微顰。

“怎麼了?”我好奇的望著白如意,未等如意答話孫浩忽然走上前來從白如意手中抽出那件東西仔細看了一遍說道:“這上麵的名字是誰寫上去的?”

直到孫浩提醒我才發現原來在那骨頭上麵確實寫著兩個名字,白如意搖了搖頭,“剛剛我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塊骨頭放在了這個祭台上。”

“真是奇怪這兩個名字就是我委派到這裏來調查的那兩名幹警的名字,怎麼會被人寫在這上麵呢?”孫浩疑惑不解的說道,“不過也好,至少證明他們兩個來過這裏,想必一定是遇見了什麼麻煩事兒,咱們進村子裏打聽一下。”

“恐怕……”白如意說到半截的話讓孫浩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我和孫浩一樣注視著白如意,等待著她後麵的話,“恐怕他們已經遭遇了不測。”白如意的話讓我和孫浩心頭都是一緊。

“嗬嗬,美女,你今天怎麼神經兮兮的!”孫浩輕鬆的說道,“小拓,你們兩個人在村口等一會兒,我到村子裏打聽一下。”說完孫浩頭也不回的向村子裏走去,雖然孫浩嘴上毫不在意白如意的話,我想他心裏也多少有些疑惑,畢竟那兩名幹警至今已經失蹤了三天之久。

我和白如意兩個人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乘涼,白如意的手中一直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那塊寫著名字的小叔骨一言不發。我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想話題希望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麵。

“對了,丫頭,你父母究竟為什麼會分開?”我想了半天卻問了一個最不該問的問題。白如意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是我從未見到過的,過了一會她緩緩的低下頭繼續攥著手中的那塊小叔骨。

我真是一錯再錯,再不敢問任何問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大概十分鍾左右的樣子白如意忽然開口道:“小叔,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們的邂逅,相愛和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有人暗中策劃的?”

“當然了,我當然相信了!”我想起第一次在火車上認識這個怪異的女孩的時候心裏不免一甜。

“不,我說的不是命運!”白如意忽然抬起頭,那雙讓人看了就心動的眼睛裏有一絲晶瑩的東西在不停地轉著。

“那你說的是?”我實在想不通白如意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是……”白如意狠狠的咬著嘴唇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認識你,然後和你在一起,還有所經曆的一切也許都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故意安排?”我不禁覺得白如意今天說的話都太過於荒謬了,除非那個人能夠預見未來不然又如何能知道我和白如意相遇便會相愛呢?又如何知道我們會一步步的走到今天呢?

“是的,有人故意安排我們在火車上見麵。之後讓我們走到一起。”白如意說到這裏嘴角微微顫動了兩下。“就像……就像我的父母一樣。”

“像你父母?”白如意的話讓我如墜五裏雲霧中一般,越來越聽不懂了,但是看她表情嚴肅,似乎毫無玩笑之意。

“你剛剛不是問我父母為什麼會分開嗎?”白如意並未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恩!”我點了點頭。

“我母親和父親和我們一樣是偶然邂逅之後兩個人雙雙墜入了愛河。”白如意娓娓道:“但是那時候母親卻不知道這是一個陷阱。”

“母親剛剛認識父親的時候,父親還隻是一個地質隊員。長年與石頭為伍,全國各地到處跑。母親與他是醫院邂逅的,那時候母親剛剛從衛校畢業,是醫院的一個護士。當時父親受傷住院,母親鬼使神差的成為了父親的專用護士。兩個人漸漸熟絡了,兩個月之後父親傷好出院了,後來的一周兩個人便登記結婚了。”

“嗬嗬,沒想到那時候也流星閃婚啊?”我打趣的說道,誰知卻被白如意狠狠地瞪了一眼,我隻好選擇沉默。

“父親在與母親結婚後不久便辭掉了地質隊的工作,不知他從何處得來了一大筆錢,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富商。起初兩個人非常恩愛,父親雖然每天忙碌但是卻總能抽出閑暇來陪著母親。可是好景不長,在我一歲多的時候父親忽然性情大變,他整天酗酒,晝伏夜出。每晚都做惡夢,甚至開始了夢遊。每每母親將父親叫醒問他究竟夢見了什麼,父親隻是不停地喊屍體,一大片屍體。”白如意輕輕地撫摸著懷裏的機關鼠。

“母親覺得父親一定是壓力太大了以至於噩夢連篇,整夜不得安眠。當時勸解父親現在什麼都有了,何必給自己如此大的壓力呢?可是每每說到這個得時候父親總是淡然的笑笑,卻從不回答。父親的噩夢越來越頻繁,一天夜裏母親忽然覺得黑暗中似乎有人,她慌忙打開床頭燈,誰知竟然看見父親正披著一件睡衣,手中握著一把菜刀目光呆滯的站在我的嬰兒床邊。母親當時嚇壞了,連忙抱起我跑出了門。之後無論父親如何說母親也不敢在回家住了。

當時父親正在籌建雲崗大廈的項目,不過讓母親驚訝的是一向處事果斷的父親忽然變得猶豫了起來。雲崗大廈的項目本來是那年的夏天就已經確定下來了,直到第二年的春天才破土動工。期間父親曾經給母親打過一個電話,應該是在孫浩的父親救我父親之前,他在電話裏告訴母親離開S市銷聲匿跡,隱姓埋名,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當母親再次看到父親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母親也曾去找過父親,可是他似乎將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後不久母親遇見了法空大師,與她拜了同一個師傅,後來母親便成了一個女風水師。

母親曾說過她被騙了,被父親算計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隻是她卻一直傻傻的任憑命運的安排。”白如意說完望了望我,我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可不知道你當天是做那趟火車去承德的啊!”

“不。”白如意忽然定睛望著我,那雙脈脈含情的眼睛讓我一下子不知應該說什麼了,“我隻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發現咱們的愛情是已經被人安排好了的話,那麼請相信我,我愛你!”

白如意的話讓我一時語塞,一直覺得這丫頭從來都是大大咧咧的,似乎什麼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一般,沒想到心裏竟然裝著這麼多的事情。

我和如意在村口一直等了一個小時,可是進村的孫浩卻一直杳無音訊,我抬頭看看天,不知何時一片巨大的陰雲已經從地平線上鑽了出來,滾滾的黑雲像是煙霧一般快速的遮蔽了天空,剛剛還是晴空萬裏,悶熱異常,此時卻刮起了陣陣的狂風,風中夾雜著雨絲還有山中泥土的味道。

“看來要下雨了,孫浩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我一麵望著天空,一麵向村子裏眺望,希望看到孫浩的影子。

我的話音剛落便聽見孫浩匆匆忙忙的從巷口跑了出來,一麵跑一麵大聲說道:“快……”

因為距離太遠,此時又狂風驟起因此孫浩的聲音竟然斷斷續續的,我和白如意對視了一下卻不知他究竟說了什麼,待孫浩跑到距離我們隻有幾十米的距離之後終於聽見孫浩大聲的喊道:“快跑,你們兩個快點離開這個村子。”

我心知不妙,義莊本來也是古裏古怪的,再加上孫浩當了數年的刑警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此時看他臉色慘白一定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我不由分手的拉起白如意便向吊橋邊走去,誰知我們剛剛走出兩步機關鼠忽然從如意的懷裏跳了出來擋在我們的前麵,我和如意都是一驚,再要向前機關鼠竟然前腿微弓回退緊繃的做出了攻擊的架勢。

“機關鼠,機關鼠?”我一麵說一麵想抓起它,誰知機關鼠卻毫不客氣的在我的手上重重咬了一口。

我和白如意都是一驚,這機關鼠自從交給了我之後想來溫順,今天竟然對我如此凶悍。正在我們不解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哢嚓”一聲,我們連忙遁著那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眼前的吊橋在狂風的搖曳中一麵的纜繩竟然被刮斷了,所有的重量全部承受在另外一根纜繩上。

孫浩此時已經跑了上來,大喊道:“快走。”未等我反應過來便向隻剩下一根纜繩的吊橋上衝了過去,他的腳才踏上吊橋,又是“哢嚓”一聲,另外一根纜繩竟然也斷開了,隻見孫浩的身體緊隨著下墜的吊橋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我的脊背頃刻冒出一陣冷汗。

沒等我反應過來,白如意已經搶在我的前麵奔到了懸崖邊,扭過頭對我喊道:“小叔,快點過來,孫浩還沒掉下去呢!”

我連忙奔過去,要說這孫浩果然是手疾眼快,就在吊橋掉下去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旁邊的繩索,我到的時候他還牢牢的抓著繩索,腳上踩著吊橋的木板,隨著吊橋在風中搖曳身體也在不停的晃動著。

不過此時孫浩已經落到了吊橋中央,距離我們有十幾米遠。

“孫浩,你沒事吧!”我在上麵大喊道。

孫浩仰起頭,臉憋得通紅,應該是手上一直用力所致。“還好。”

“你堅持一會兒,我到村子裏看看有沒有繩索之類的東西把你救上來!”我說著起身便要往村子裏去,誰知孫浩卻大喊道:“別進村子!”

我一愣停住了腳步,躬下身子望著孫浩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