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說錯了嗎?”
“你們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怎麼可能懂我們這些人的痛苦?你們高高在上,視金錢如糞土,覺得我們卑微低賤,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可你試過沒有錢的生活嗎?住草棚吃米糠,為了省兩塊錢公交費走兩個多小時的路,你試過嗎?你肯定沒有試過,如果你也曾饑寒交迫就不會說出這種事不關己的話!”
方瑾覺得此人簡直無藥可救了,居然還能說得如此大言不慚,“你覺得我是看不起你窮嗎?”
“難道不是嗎?”
“我是看不起你人。”方瑾冷瞥了她一眼,“我雖然沒有經曆過你的經曆,但是你也沒有經曆過我的經曆,你又怎麼知道我什麼都不缺?”她缺愛。
“我不想再跟你說了,我還有課。”蔣文靜黑著臉。
“總之,我說的話不會改變,如果你再騷擾嚴頃,我會讓你後悔來到法國。”
蔣文靜狠狠剮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方瑾望著蔣文靜離去的背影,莫名就想到另一個同樣命運坎坷的女子,但她卻單純善良,惹人憐愛,同樣命運的人,卻走出了不一樣的人生。
“小曼。”
“嗯?”
嚴頃輕輕揉了揉她的發,“想你。”
仿佛是有一股暖流注入心田,書小曼更緊地抱住嚴頃,小臉窩在他懷中,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我們回家好不好?”
書小曼心頭‘咯噔’一聲,“回哪個家?”
“我家。”
“法國的還是A市的?”
“你想回哪個家?”
“……法國的。”
嚴頃顯然有些吃驚。
書小曼自他懷中仰起小臉,“你還受傷著呢,等你養好傷,我們再一起回去。”
“好。”
嚴頃的胳膊受了槍傷,腿腳又不方便,書小曼便承擔起了照顧他的義務,“我燒的菜有沒有進步?”
“很大的進步,在家偷偷練過?”
“嗯,當然,就為了在你麵前露一手。”
“飯後來點水果吧。”書小曼收拾了餐桌,“我剛剛逛超市時試吃了一種水果,我也叫不上來名字,不過很甜很好吃,一會兒你嚐嚐。”
“別忙了,來坐一會兒。”
“很快。”
嚴頃心疼地看著來回奔波忙碌的書小曼,很不舍,“我們看碟嗎?”
“不急,我先畫一幅肖像給你看。”
“學會了?”
“才學了一點點。”
書小曼終於忙完,她端來水果拚盤,“嚐嚐。”甩了甩手上的水,捏了一片柑橘就送到嚴頃嘴邊,他被迫張口,卻不小心咬到她的手,書小曼‘呀’地一聲縮回手,嗔怪道,“你是小狗嗎?”
漂亮的眉頭微微揚起,“是嗎?”
“不是嗎?”書小曼邊說著邊捏了一個櫻桃放入口中,剛剛咬了一半,另一半卻被人搶走。
“你——”她還沒來得及抗議,小嘴已經被人堵住,這個吻,他等了許久。
“我的……”
櫻桃的酸混著柑橘的甜,正是愛情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