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袁有凡具有控製人心的能力。”
見沒有人回答，林曉靜說出了答案。
袁生濤對此不可置否。
早在人類基因工程中心的研究員被袁有凡操控了的時候，袁生濤便有過這個懷疑，他相信林曉靜肯定也不是現在才有了這個想法。
“我昨天答應你把袁有凡留下來，也是想看看，在你們身邊，它有多少自控能力。”林曉靜聳聳肩，“現在看來，它的自控能力約等於零。”
如果他能預估到袁有凡的危險程度，也不會讓他留下來，袁生濤心想。但是昨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袁有凡所為，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因為這裏麵有個變數，袁生濤看了眼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徐榮。
昨天張一帆“夢遊”進廚房，且不說他拿刀子的目的是什麼，但是驚醒了他和白子楊的是袁有凡，而不是和他與白子楊一樣陷入莫名深度睡眠的徐榮。
也就是說，昨晚發生的事情，也很可能是徐榮所為。
林曉靜當然也明白這點，他懶洋洋地掃了眼徐榮，對袁生濤說：“不是他。”
徐榮瞧見這兩人的注意力都突然集中在自己身上，就明白過來他們一定是在懷疑自己，正想解釋，哪知心裏的想法被林曉靜看得明明白白，也就懶得再多費口舌。
有個免費心靈解讀器幫他往外掏話，他不如就當個啞巴，反正就算說了，這兩人未必肯信他這張嘴。
“你倒是想得明白。”林曉靜說，他自從進了門就沒放過徐榮的每個心理活動。
他很喜歡擁有自知之明的對手，主動繳械投降把自己的大腦敞開給自己，不做無畏的掙紮，也給他省了些功夫。
“你別忘了他是袁家派來的人。”袁生濤說，“袁家明知道你會插手這件事，不可能讓你輕易地看穿徐榮的想法。”
“徐榮的大腦確實設有防護。”林曉靜不以為然道，“不過我之前就說過，在國內，除非是金字塔頂尖的那幾位大佬出手，沒有什麼大腦防護是我繞不過去的。”
他莞爾一笑，開玩笑般說：“再說了，繞不過去就暴力破壞好了。袁家深知我的行事風格，他們絕對不想再來一個白子楊。”
“對對，就是就是，林教授說的是。”
生怕變成第二個白子楊的徐榮連忙說。
袁生濤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這麼說，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是袁有凡做的？那他為什麼隻控製了我和白子楊的大腦，讓我們陷入了沉睡，卻放過了徐榮？”
“這個問題有三個答案。”林曉靜說，“第一個，這件事和袁有凡沒關，徐榮的大腦防護是某位我沒聽說過的高級腦進化者所設，騙過了我，也騙過了你們。且不說稀有到這個級別的腦進化者到底會不會甘願聽袁家的命令，這個答案有一個我們暫時無法解答的疑問。”
袁生濤說：“他為什麼這麼做。”
“是。”林曉靜坐到沙發上，二郎腿一翹，打了個響指，徐榮立馬跑進廚房端出來杯涼白開送到林曉靜手邊，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第二個答案，這件事是袁有凡做的，之所以沒有控製徐榮，有兩個可能。”
“徐榮的大腦防護對我而言，雖然不值一提，但是比起我的那幾個研究員來講，加密程度還是比較高的。”
林曉靜這麼一說，袁生濤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你的意思是，袁有凡沒能控製徐榮，是因為他沒有突破徐榮的大腦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