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處理這些都覺得自己是在辦公。

趁著還有些時間,我先將告白信給回絕了,擺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包裝手法特別的禮物。

最近是第一次見這種用報紙加膠帶封起來的禮物盒,看起來有些詭異。

我先打開了報紙禮物盒,然後我看到了一堆讓我頭皮發麻的東西。

用黑底紅字寫的信裏,表達出了對我的瘋狂想念,畢竟滿篇隻有四個字:我好想你。

每份小禮物上麵,還有標簽注明了。

這位告白者送來了自己出生時剪掉的臍帶、幼稚園時受傷整個脫落的拇指指甲、替換的牙齒、剪掉的頭發、切掉的盲腸……

我迅速將盒子蓋上,到底是怎樣粗神經,才會覺得女孩子會喜歡這種禮物!這是什麼新型地把我送給你的方式嗎?

處理到最後,隻剩下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了,這上麵隻有一張賀卡,俊逸的字體寫著願快樂。

沒有姓名。

這麼正常的禮物真是讓我感動。

我把玫瑰留下來了,想帶回去插在花瓶裏,等花開。

就這樣,連續好幾天,我都收到了玫瑰花苞,而且在學校裏也經常見到伊澤。

伊澤是有名的缺課大王,但成績又年級第一,這聽起來很矛盾,但老師拿他沒辦法。

所以對於最近能時不時見到他,我還有點小期待。同樣的,我也對送我玫瑰花苞的人感到好奇。

家裏的花瓶裏已經插了四枝了,算上今天的,就是第五枝。

“無雙,我發現你把所有禮物都退回去,但一直有留下玫瑰。是不是心動了!”

朋友們好奇地圍過來,開始揣測起送玫瑰的人。

“會送玫瑰,那一定不是小鬼頭,肯定是成熟的男性!”

“現在送玫瑰花的男孩子多了去,不一定是大人啦。”

“可惜我們每次都看不到來送花的人,對方該不會是異能者吧?”

“這樣普通人發現不了也正常,我記得,羅安的異能是刺激生長吧,很可怕的能力。”

我又聽到了羅安的名字,也不是不熟悉,畢竟之前桀也是在那個異能學校畢業的。

桀是個低調的性格,不參與這些熱鬧,但他說過羅安的名字。那是學校的小霸王,到處惹是生非,但也是真的有能力。

我看向朋友,問:“刺激生長,與送我玫瑰有什麼聯係。”

“可以讓玫瑰花種子在幾秒內變成玫瑰花苞,然後每天偷偷摸摸送給你,想想好浪漫啊!”

不,不浪漫,甚至還有點奇怪。至少,我猜測的是對方自己種植的玫瑰,每天采摘一朵送來,這才符合少女心劇本。

那種打了激素一樣的刺激生長算什麼啦。

手機震動了一下,爸爸發來信息,說他接了個工作,要出去幾天。

巧了,今晚桀也不能送我回去,他還有事。自從他說要去調查伊澤,就好像忽然忙起來了。

我一直以為伊澤隻是個普通校草,可身為異能者的桀,調查了他快一周都還沒有具體的結果,我不禁覺得校草身份可疑。

也因為桀沒有放話,所以我才不敢過多接觸伊澤。

比如現在放學,他說送我回家。

我將玫瑰放在書包側袋,搖搖頭:“不用,謝謝。”

伊澤的目光在玫瑰上轉了一圈,語調輕快:“喜歡花嗎。”

“還行。”

“今天你的忠犬怎麼沒來。”

“有事。”

“好冷淡呐,不愧是冰山小雙雙?”

“……”

“你啊,總是一副表情壞死的模樣,明明會對著那位故作正經的人毫無保留。”

別說的這麼奇怪,我隻是能自然地對待桀而已。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麼?”伊澤友善地摸摸我的七彩頭發。

想著桀的囑咐,我隻能再次拒絕。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說完,他拿過我手裏的針織帽,仔仔細細地給我戴好。我有點小害羞,畢竟我總是克製著不與異性過多接觸。

把口罩也戴上後,我目送著伊澤離開。

當我走過繁華的街道時,我從玻璃櫥窗裏看到了身後一個人影。

我停,對方也停,我加快速度,對方也步伐加大。

被跟蹤了。

如果我現在打車回去,對方說不定也會攔車跟來。

路邊有巡警,沒有絲毫猶豫,我轉身就朝著警察走去。在了解我的情況後,女警表示護送我回去。

緊緊粘在身後的視線消失了,我跟在女警身旁鬆了口氣。

有驚無險地回到家,將玫瑰花插|入花瓶中,又換了水後,我準備做作業。

“咚咚咚——”

樓下傳來敲門聲。